【锁救】四举-3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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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收救援队的队员用了《背水一战》的角色。

暴躁锁子是回收救援队的战士之一。锁救年龄反转。

HE预定。

京夜,吴人入眠.jpg


——

33

在感知器忙于编写代码的时候,死锁实在熬不过教授的阴郁磁场和一成不变的背影,坠入充电状态。休眠的过程中又是噩梦缠身。

 

他看见自己在叮叮咣咣撞一扇铁窗——与他爬出禁闭室时用的那扇出入不大——又或者说那是一扇门,因为它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同死锁的机体一样高大并且坚不可摧。声音停下来,他觉得自己八成是撞累了吧。他横躺在牢房里,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盯着贴门上的探视窗。救护车的光学镜突然出现在那扇狭窄窗口的外侧。

 

战士的脑中回想起多年前曾在水晶城的神学院听来的一首曲子。环境寂静仿佛宇宙外的冰冷虚空,但那一串串音符却无声地萦绕在周围。他凝视着那双光镜,仅仅是这样的目光交汇便将他们之间的距离逐渐拉近,很快连铁门都不见踪影。救护车主动吻上死锁,手指去抠战士的火种舱盖。

 

我选择你作为我的火种伴侣,此生不渝。

 

医生的嘴唇停留在死锁的嘴唇上——不知道这句话出自谁口。

 

于是死锁把他推到地上,欺身而上——

 

34

死锁的头雕猛地抬起,撞上了面前的障碍。这一下撞得不轻,加上近在咫尺的巨大声响,刚刚惊醒的士兵险些重新跌回昏迷状态。

 

救护车吃痛的声音从病床侧面传来。死锁一咕噜爬起身,看到年轻医生捂着角徽蹲在地上。

 

“你睡觉这么不老实的吗?!”

 

“一场梦。”死锁解释道,一边说着一边跳下床,蹲到救护车身边去拨他的手腕,“让我看看。”

 

医官疼得哼出声音,移开手便露出被撞出凹痕的角徽。不过除此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大碍。

 

“别碰。”在死锁准备用指尖试探一下那处伤痕时,救护车飞快地避开了,“回病床上去。”

 

“你还好么?”

 

“你先躺回去。”

 

严厉的命令刚说出口,医生突然浑身紧绷起来,尽管姿态不那么严谨,但他仿佛下一秒就要投入近身格斗。

 

“别这样看我。”死锁被对方眼神中的审视刺得有些受伤,背过身麻利地翻上床躺下,“这样躺合你心意嘛?”

 

救护车这才慢悠悠地从地上站起身回到正在运转的医学仪器前。倒不是在耍脾气,此刻他看起来真的有些站不稳。死锁用一只胳膊撑起身体,光学传感器记录了整个过程。

 

“让我看看你。”他随即伸出另一只手去碰医生的角徽,却被对方先一步摁住胸口拍回病床上。

 

“躺好。这个不要紧。”

 

不知为什么,救护车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苦涩。死锁缓缓展开自己的磁场,拨弄空气中那份不太积极的情绪。

 

“别干扰我。”

 

他捏成拳的右手就搁在数据面板的边缘,死锁只需伸伸脖子就能用鼻尖碰到蜷起来的手指。但士兵按捺住了渴望亲近的冲动,只是用暗蓝色的光学镜看向对方。感受到毫不避讳的注视,救护车显然被盯得有些不安,芯虚地扫了他一眼。

 

“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这个宇宙中最完美的生物。”

 

“噢,是么?”

 

医官心不在焉地回话,大概几秒钟之后脑模块才留出空间处理它,这自然带出了意料之内的唏嘘。

 

“我权当你信口开河。”那股硬碰硬的气势重现于救护车的磁场。

 

“你是完美的。”死锁肯定道,“只是角徽被撞伤了。”

 

救护车不再跟他争辩,只是稍微抬了抬补有异色金属的手臂,继续自己的工作。

 

战士仔细打量了那里的伤疤,重新看向“世界上最完美的生物”。

 

“手的事情,我很抱歉。”他散发出满怀的悔意和示弱情绪,希望救护车能重视他的话,“我没料到禁闭已经这么丧心病狂了。”

 

“你没料到?”

 

死锁皱起眉甲,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坦白有关梦境的事情。

 

“是这样的——我不太做梦,但每次梦到的事情之后都会发生。”他有些磕绊地解释道,双手不太自然地交叠搭在腹部,“在你登船的第二天,就是我从充电床上翻下来的那次——如果你还记得——我的梦里出现了失去双手的你。”

 

“别胡扯,那记忆闪回而已。”救护车的语调中带了几分不屑,“根据我认识的一个心理学家所说,记忆闪回有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回忆和想象。”

 

说到最后一个词的时候救护车不禁挑动下眉甲。

 

“我十分肯定自己对你的手没有独立的兴趣。我向你保证禁闭的事情只是个意外。”死锁对这个细节有些警觉,急忙解释。

 

医生有些狐疑地放松眉头,似乎没打算追究。就在病床上的战士以为空气又要陷入尴尬的寂静,救护车却停下手头的工作,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主动发起话题。

 

“你之前说,你来自水晶城?”

 

“没错。漂移,来自水晶城。”死锁答应道,“其实以后你可以叫我——”

 

不等他说完救护车自顾自地接下去,只是眼神有些躲闪:

 

“我去过水晶城一次。医学院组织的活动。水晶城有着塞伯坦最为独立的生态系统——火种特性也是独一无二的。”

 

“什么时候去的?”——死锁忍不住打断他,想知道自己输否曾错过遇见救护车的机会。

 

“战前七十年吧。”救护车飞快算了一下,“我猜你那时候已经不在水晶城了?”

 

死锁的芯沉下来。

 

“不在。那时候我应该在正规赛上有些名气了。”

 

“的确。”

 

救护车给出了一个自信的肯定答案,听起来就像他这件事情有所了解一样。前水晶城住民的芯重新提起来。

 

“当时城里四处都有募捐点,说是,你作为水晶城的市民,遇到困难,应该八方支援。”救护车不自觉地微笑起来,“那段时间正赶上艾尼克斯环路赛的预选赛,他们希望能为你凑齐参赛的装备。”

 

死锁有些震惊地眨了眨光学镜,处理器一时有些卡壳——当然医生面甲上不柔情的微笑也令他发呆。当年他为预选赛的硬性参赛条件而焦头烂额时,的确有人匿名提供了资金和出战装备。他从没想过这竟然是水晶城市民集资而成的礼品。借着那一年最有竞争力的赛车手啰嗦的休赛,他这种子车手一路冲刺跻身亚军之位,成为该赛季最受热议的参赛选手。只是好景不长,他还未来得及迎接属于他的一系列荣誉,霸天虎便举着大旗上街发动暴乱了。虽然这之后又大大小小跑过一些比赛,衣食不愁,但起义军搞得所有人忧心忡忡。战争正式打响后,各类体育比赛被叫停,这才令他流落街头。

 

“你以前的涂漆是白色的。给我留下的印象很深。”救护车回忆道。

 

“白色涂漆在水晶城很常见。”死锁搪塞起来。发现救护车很早便知道自己甚至对他那还算体面的赛手生活有点了解,迄今为止没怎么给医生留下好印象的坏家伙有些激动。他忍不住想象救护车跟朋友坐在油吧,在他冲线的时候鼓掌喝彩——这是他们之间遥远,无法感知,却真实存在的情感联系。但为了防止得意忘形,他急忙引出另一个话题,将注意力转走:“你们去水晶城是要研究什么?”

 

“幼生体。”主题转移到他所擅长的领域,救护车的回复变得专业起来,“在水晶城收获的天然火种是塞伯坦星球上唯一具有幼年阶段的。具体为什么会这样至今得不出结论。毕竟水晶城的天然火种田很早就熄灭了。”

 

“我是第三批,之后据说还有两批产量巨大的浮现潮。连接得很紧密。”死锁附和道。

 

“据说那段时间里,部分火种伴侣会选择收养幼生体。这个现象其实非常奇怪,你不觉得吗?”说到具有争议的部分,救护车的语速又变快了一些,双手压在床沿上,“培养幼生体并非传统——毕竟其他地区的塞伯坦人都不曾经历过属于自己的幼年期。”

 

“也许他们只是想图个新鲜。”

 

“你的幼年期是怎么度过的?”救护车亮晶晶的光镜看向死锁。

 

战士原本望向医生的目光扭向天花板。

 

“就像你说的,只有‘部分’伴侣会选择领养幼生体……我很明显是被落下的那批。”

 

“噢……”救护车看起来有些后悔问出这个问题,“这也没什么。大部分塞伯坦人都是自己长大的。”

 

“不。我觉得你刚刚的问题揭开了我多年的伤口,我现在需要补偿。”

 

“补偿?你想要什么?”

 

死锁眨眨光学镜,向医生伸出一只手,展开手掌。

 

“握住我的手(Hold my hand)。”

 

听到之前那个恬不知耻的揩油者能提出这么“质朴”的要求,救护车没有立刻做出回应。死锁的手指缓缓蜷起,似乎没打算过分坚持。

 

但就在这时,医生将四指指尖搭在那只手的虎口处。

 

“你知道么?你不在的时候我想出了一个理论,”战士轻柔地握住救护车的指尖,引着那只手靠向自己的胸口,“想听听看么?”

 

“只要和‘普神派来的救星’无关。”

 

灵巧的手指有点微微发抖。救护车护短似的将它们抽出来摁在病床边缘。

 

“那你要听完。”在得到救护车的点头应允后,死锁单手捧住救护车的头雕,拇指摩挲他的颌线,“我们已经是火种伴侣了。”

 

救护车拨开那只手,打趣地问他:“感知器用的什么止痛代码?你的处理器已经不清醒了。”

 

“我是认真的——!”死锁略强硬地捏住救护车的下巴,“听着——你答应过我会听完的——四举,亲密坦诚赍礼证爱,我们都做完了!”

 

他的语气非常认真甚至有些急躁,眼神里更是填满执着。

 

“赍礼——?”

 

“我把你的手带回来了!”死锁窜起来,想要去捏救护车的手腕,但考虑到之前的伤口又不得不握拳抑制住冲动,“亲密,数据线直连,如果你觉得不够,手术过程中你的手可一直在我身体上;坦诚,有关水晶城的事情,有关漂移的事情——叫我漂移吧,救护车,我允许你这么叫我;证爱,我为你拿回了手,你也救了我的小命——我觉得这很合理!”

 

救护车被面前痴情机的一连串解释堵得说不出话,最终也只是磕绊出一句:“那是我的手!不算礼物!”

 

“我以后补给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死锁还是拉起那只手,贴在嘴前响亮地亲了一口,“如果觉得这次不够正式,我们还可以再做一次!”

 

“好吧好吧(Alright, alright)!”救护车慌忙将自己的手抽回来,“我们以后再做一次。”

 

“那就说定了?!”

 

“等——”

 

不等他说完,死锁摆过他的头雕直截了当地亲在救护车嘴唇上。一连串的信息烟花般炸在医生的处理器里,他几乎要当场宕机了。

 

我们重新开始吧——这一次我会循序渐进,我会照顾你的感受——好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现在就躺回去。”死锁自顾自地躺回原位,但没有任何遮盖的散热系统早已嗡嗡个不停。

 

“我……”救护车后知后觉地捂住嘴,“我们……?”

 

“一切安好。”死锁轻描淡写地回复,他的双手交叠在身前,芯满意足,双眼闪着幸福的光。

 

此时死锁浑身上下没什么装甲,再加上几日来的修整,通体清白的涂漆被完整的展现出来,仿佛这台赛车又一次回到了他那光辉至极的日子里。

 

但讽刺的是,“死锁”这个名号为他留下来太多的后患。尽管目前为止有利因素全部站在他这边——弹簧的默许和那通抹去质疑的广播;涅峰星上虽然遭遇了其他汽车人,但他们消息闭塞,对救护车的状况一无所知;再加上回收救援队四处流窜的作战习惯,这些得天独厚的条件为死锁暗中操控提供了充分的掩护。可真相还是不经意间钻出了灰暗的现实——感知器的意外发现着实为这个提交虚假作战报告、篡改阵亡人员名单的士兵警醒。过分的“安逸”令他暂时忘却了自己曾经撒下的弥天谎言:他将救护车的名字添在德尔菲医疗站阵亡人员名单上,并为阵亡人数加了一个一这样一来年轻的医官永远不会接到新的调遣任务。

 

这本来是个无伤大雅的行为——塞伯坦内战每天要在数不清的战场上死伤成千上万的士兵,这些名单和数字早已被省略或是忽视。死锁也见过那些被误记死亡的倒霉家伙。通常情况下,他们只需要捡起把枪就能继续战斗。没人会过分在意这件事。

 

但救护车的情况则复杂得多。既是出于他那神铸医生的重要身份,更因为这并非统计上的失误而是蓄意篡改。死锁能想象医疗团队会举行怎样简短却庄严的火种回归仪式以纪念他们的战友、矜矜业业的年轻医官救护车。

 

同样,他也能想象得知自己被误报阵亡的救护车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疑惑、震惊、愤怒,然后是直冲到死锁这里来算账——当然也有可能去找弹簧,毕竟德尔菲医疗站的阵亡名单是由他亲自交给回收救援队队长的。

 

至少要瞒到救护车跟他结为火种伴侣,死锁咬紧牙关,努力不让这短暂的幸福产生裂痕。


——TBC


花絮:

写救护车和锁子手牵手那里,我专门躺倒在朋友的床上跟她研究了一波,怎样握手才不会变成哥俩好掰手腕……

有兴趣可以左手握右手,指尖搭虎口感受下。这样握真得很油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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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巫鱼墨贼;大号谷欠火中烧开水;tf根本不是冷圈,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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