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救】四举-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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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收救援队的队员用了《背水一战》的角色。本来就是个半架空,饶了我吧。

暴躁锁子是回收救援队的战士之一。锁救年龄反转。

HE预定。


之前一直在思考是否需要给雷队的船起个新名字。最终还是决定用黄龙号好了。前面的部分我在校对时会修改的。

断肢预警。黄腔预警【?

——

28

深色涂漆的高速跑车一路飞驰,甚至队里的两架直升机都被落在身后。感知器在内线里根本劝不住这位冲动的朋友。


“黄龙号还是没有回复吗?”


杯子有着队伍中第二轻便的亚形态,竭力跟在死锁后方几米处。这对于这位打游击战多年的老兵来说可有点费劲。他再次联系以直升机形态飞在高处的弹簧,但对方给出的答案依然是否定且令人不安的。


“这孩子怕是要急疯了。”老兵借着下坡加速以撵上一段距离,“感知器,除了一枪放倒以外,还有别的方式让他冷静下来吗?”


“否定。”红色的坦克开在队列的第三位,“除非失联只是虚惊一场。但我之前检测过峡谷的地理环境,通讯频道应该不会受到干扰;空气中的成分也……”


“铁拳、闪耀和烈焰,你们掩护双旋就地寻找掩护。旋翼侦察附近空域情况。”弹簧逐渐降低飞行高度,最终在距离地面两三米的位置变形成陆地载具,“现在还不能肯定黄龙号遭遇了袭击——死锁,你冷静下,我从高处看飞船没有损伤——”


“那他为什么没有回复!”死锁嘶吼着,他那引擎的咆哮声根本没打算掩藏自己的愤怒以及地理。


“没救了。”杯子感叹。


看到飞船的舱门打开着,枪手毫不减速地变形,溅起了一地砂石土块。


“这里是死锁,呼叫救护车,”他将背在身后的冲锋枪握到手里,最后询问了一次,“我正准备登上黄龙号,听到请回复。”


明明是足已接通内线的距离,明明呼叫的不是飞船通讯而是救护车的内线,却还是没有回应。不等后方的三位队员跟上,死锁冲进了飞船。但这位士兵知道自己此刻冷静无比,岂止是冷静,就连机体都要变得冰凉。停电的飞船昏暗无光,不知道是发电机被破坏还是电路遭到了截断。死锁收紧了逻辑模块的运转,生怕它推断出什么令人无法平静接受的事故原委。


他一路摸到医务室。整艘飞船上只有舰桥和医务室另外配有独立电源,此时医务室的舱门甚至还紧闭在一起,不像是遭到过外力破坏。死锁蹲在门边,头雕放松地靠向身后的墙壁长长呼出一口气。可待他起身去操纵电子锁却发现门锁的程序遭到了入侵。刚刚舒缓的芯情又一次攒紧。强壮的战士将双手插进舱门中间的缝隙,低吼着将那两块该死的铁板撑开。


医务室是敞亮的,因此救护车的身影格外刺眼。


年轻医生的两支小臂被钉在墙壁上,手腕高于头雕,而本该连接在腕部的神铸之手不见踪影;白色的手臂已经被染成深粉色,且依然有淡色的新鲜能量液从伤口缓缓流出,液体滴落的空灵声音仿佛盖住了死锁体内油泵转动的杂音。救护车的光镜沉暗,头雕无力地低垂,对不速之客的闯入没有任何实质反应。


死锁几乎失去了走上前确认对方生命体征的勇气,握住枪柄的手指攥紧又松开。感知器和杯子绕过死锁冲进医务室时,他依然站在那里,不敢靠近。


感知器立刻上前查看救护车的状况。


“死锁,别慌,他还活着。火种收缩正常,没有生命危险。”科学家用那只正常的光学镜看向呆若磐石的朋友,“我知道这很残忍,但你得过来看一下,搞清楚这到底是谁做的。”


深色的金刚这才如梦初醒。他手中的武器嘭一声落地,迟钝地向前迈开两步才逐渐加快步伐。这简直是他走过的最为艰难的一段距离。


“这些钢钉,我以前没见过这样的东西,”感知器的手指在钢钉的外援勾画了一下,“我不敢贸然把它们取下来。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吗?”


感知器这样问不是没头脑地胡乱求助,而是凭借经验做出的判断。曾经在佣兵部队鬼混过战争前三百年的死锁对这些不寻常的东西算得上是专家了,而此时情况紧急,显然花时间检测这件物品的安全性远不及让这位专家大略识别一下快得多。


两枚长钉使用了同样的合金材质,但从形状来看显然并非常见的工业产品而是私人制造的特殊武器。这些钉子除了本身纤长的主体外,还左右伸出数根无规则的短刺。从救护车手臂的伤口来看,其中左侧的钉子在捅进去后被人扭转过,致使伤口被严重挤裂撑大。


“禁闭。这是他用来捕获猎物的惯用伎俩。”死锁说完,猛地从蹲姿站起,在两位科研人员身边踱步一圈,“这个钉子是用来固定目标的,通常会涂有麻醉剂。可以取出来,但伤口会撕开得更严重。”


随后他又突然凑回救护车身边,小心翼翼扶正医生的红色头雕,直视那双光镜。如果他判断得没错,救护车并非处在深度昏迷状态;而从光镜深处隐隐透出的蓝点来看,惨遭虐待的医生或许能够接收到外界传递的信息。


“但不要给他做直连调取状态。先用杀毒软件给他的系统做清洁,那家伙什么脏活儿都干得出。”


死锁按住救护车的右臂,想要将钉子从伤口中拔出来。但在触及到光秃秃的手腕时,他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狠狠掴了一掌,简直要失去协调动作的能力。


“我没能保护好他。”


感知器见状扶住他的肩膀,试图安慰这位备受打击的士兵。


“这不是你的错,我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处理伤口我比你更在行,你去拿锯子来,先不要取钉。我要把它从墙上锯断。”


死锁点点头,取来用于切割肢体的圆锯。感知器略微将救护的手臂拔出一些,好留出切割点。这个动作带来的难以避免的痛感竟然将一声闷哼逼出救护车的发声器。


“疼……”


医生的光学镜翻了翻,稀薄的莹蓝色光芒从他的光学镜透出来。他先是扫了一眼身侧的感知器,随后便抬起头雕看向拿着圆锯伫立在他前方的死锁。


“砍头雕的话,这个太费劲了……”他说着,嘴角勾出一个无奈地苦笑。


死锁几乎要流泪了。他想象着,倘若那双神铸医生的手未被拿走,救护车此时一定会握紧双手——如今那里什么也没有。


在感知器的帮助下,枪手锯断了钉子。救护车缓缓垂下被迫长时间高抬的手臂,肩膀的轴承发出干涩的响声。死锁把工具扔到一边,紧紧抱住几乎要滑到地面上的医生。见救护车没有任何挣扎的迹象,死锁将他的身体横在身前,两只破损不堪的手臂则垫被放在腹部,防止他们垂下去。随后他把医生抱到手术台上,让感知器给他连上医学电脑进行系统杀毒。


“我没事儿。”救护车用手臂碰了碰死锁撑在病床边缘的手指,仰视着浑身紧绷的士兵,“能量液流失过多。仅此而已。”


“他拿走了你的手!”死锁低声嘶吼道,“他把你像标本一样钉在墙上!”


“你……认识他?”救护车的系统因为能量液缺失有些运转缓慢,看上去就像刚睡醒一般迷糊。


“很久以前共事过。有一次任务中我俩对战利品分配的不均打了一架,我用了点手段。他这是在报复我。”死锁俯身与救护额头相贴,深吸了一口气,“米德加尔德的飞车党提到过他,但我没想到他真的会对你下手。”


救护车的神情有些呆滞。估计是杀毒软件过多地占用了系统内存。


“别担心,我去把你的手抢回来。”枪手在医生的额头上落下一吻,随后转身离开了医务室,临走前不忘捡起地上丢弃的冲锋枪。


救护车想将身体撑起来,但在没有双手且小臂重伤的情况下他根本没办法支起上身。仅仅尝试探了一下他就痛得躺回床上,发出不小的碰撞声。


“我检查了上旋,他没事。”杯子从医务室的重症监护室走出来,“救护车把他塞进低温再生室了。刚刚小莽夫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了吗?”


“死锁提到禁闭这个名字,还说了这些钉子是‘斩获猎物’用的,我没太懂。”感知器用详细扫描两只伤痕累累的手臂,截面图在电脑屏幕是快速生成,“另外,死锁认为禁闭在报复他。如果是私人恩怨的话,为什么要殃及救护车?”


杯子叼着塞茄的嘴唇抽动了一下。老兵皱起眉头,走过来观察救护车的伤势。


“禁闭是有名的赏金猎人,通常跟霸天虎结盟。同时他有着诡异的收集癖好,看来这次他看中了神铸医官的双手。至于私人恩怨的事情,也不是很难理解。三百年,短是短了点,但死锁对救护车的感情不难看出来……”杯子在感知器忙于扫描伤口的空档,替他选择了医疗电脑上弹出的维修方案,“那家伙本来可以直接取掉整只手臂的,非要弄这么个烂摊子——神铸医生手臂里的精密关节与生俱来、不可再造,他要在救护车身上留下不可修复的伤,这对死锁是一种挑衅。而现在,我猜猜,那个小愣头青是不是已经冲出去了?”


“他说要把救护车的手拿回来。”事态紧急,感知器的回答变得简洁。


“我会通知弹簧把死锁拦下来的。那个收集癖可不好惹,我们需要详细的计划。单刀赴会必死无疑。”


躺在病床上的救护车静听两位队员的对话,一滴润洗液忽然从他的光学镜中滑落,他抬了抬胳膊,却想起自己已经没有手了。感知器见状飞快地替他拭去那滴液体。


“他会回来的。”科学家的手一刻没离开电脑,全芯扑在这出几乎无法修复的伤口上。


救护车艰难地点点头,合拢了光学镜。


--

“不,我不会回去的。”死锁在内线里违令,“在拿回救护车的手之前我不回去。”


“我们需要拟定详细计划。”弹簧苦口婆心地劝说,不过他的耐心距离零点也没多少距离了。


“什么时候伟大的弹簧还需要详细计划了,嗯?”死锁的语音信息随着他的引擎一同咆哮,“如果你之前有详细计划过,禁闭就不可能钻空子!”


“我怎么知道会有这样一个特殊量?!”弹簧也跟着吼起来,“你现在该做的应该是冷静下来弥补错误,而不是把篓子捅得更大!”


“冷静?我非常冷静。”死锁用更大的声音压过他,“禁闭从来不会在一个星球上停留超过八个塞时!我他渣的很可能已经赶不上了!”


“你知道他在哪吗?!”


“不!知!道!”跑车飞驰在这颗行星一望无际的荒野上,“我找到之后再联系你们。”


他说完便屏蔽了通讯系统。


尽管赛博坦人的体型已经比一般生物更加高大,但对于一颗星球来说还是过于渺小。另外,禁闭惯用的热光学迷彩技术又总能骗过大部分侦测。


准确来讲,死锁已经走投无路了,只能凭借运气和某种名为直觉的东西前进。


他隐约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指引自己。每当他闭上眼睛就能够看到一些模糊的光晕,颜色各有纷呈,形状圆滑无规律。此刻他正朝着一处散发着无数幽怨气息的深色雾团开去。突然,原本透明的空中探出数挺机枪。倘若不是这些热武器用来瞄准的红色激光聚焦到死锁身上,神情恍惚的士兵甚至会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禁闭,老朋友。”死锁变形回主形态,假笑着举起双手表示自己的无害,“你这过分的窃贼,我来取一样不属于你的东西。”


其中一线激光挪动到死锁的火种上,枪管预热的声音嗡嗡响起。死锁及时将所处地点发送回黄龙号上。


“我的战利品全部归在我名下,死锁,我一向靠实力。”禁闭通过广播说话,“而你,死锁。你才是那个贼。”


“生计所迫嘛,伙计。”前佣兵计算着倘若对方开枪,自己有多大的几率能够躲过第一波射击,“你要不也给我一个机会,看看我的实力够不够拿回我想要的东西?”


“不,不,死锁,你没搞清楚。”禁闭忍不住大笑起来,广播迸出了些杂音,“这个游戏的有趣的地方就在于你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


“那我们来交换怎么样?我知道你一直好奇我脑子里那些有关热武器的概念图纸。我从你那,‘偷来的’,你的图纸,”死锁指指自己的额头,“一个我想要却得不到的,换一个你想要却得不到的。毕竟这种高危武器,你懂吧?汽车人这里也用不到。你大可以拿去造些新奇玩意,然后,咔哒,对吧?不愁吃喝。当然我觉得你已经不愁这些事情了——但你不想拿回被偷走的东西吗?”


“我现在就可以用机枪把你撕碎,然后把你的脑模块挂在墙上,用第一视角观览你强拆那个小医生的视频——救护车,我没记错吧?”


“喔。你想要我的脑模块?还想看救护车的接口?”死锁的声音染上些怒气,但很快便将其遮掩下去;与此同时,他从容地变化出手臂上的激光武器,对准自己的头雕,“想都别想。他过载的样子只能我看。”


强力激光武器预热时枪口的蓝色指示环闪闪发亮。死锁望向藏匿在热光学迷彩下方的舰船,面带冷笑。对峙十几秒后,处在预发射状态的枪口纷纷收起,一扇舱门向死锁展开。


“让我看看你偷的东西是否还能吸引我。”


“噢,那是肯定的!”


死锁在进入到飞船之前,向黄龙号发送了一段讯息:「我进去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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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巫鱼墨贼;大号谷欠火中烧开水;tf根本不是冷圈,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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