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移本纪】赤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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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cp向为漂救、药救,全程私设。但鉴于没有什么感情向的东西,不打cp tag。

时间线在童年开端之后。根据私设,是漂移刚刚出生、且远不到他流落末日大街的时候。

你们可曾好奇,塞伯坦的医疗单位为何都选用红白相间为主要配色?

就是想写一呼百应的盛况。

以及虐救

————

漂移跟着探照灯坐下。学生酒吧内氛围和谐,炽灯暖烘烘地照着。

“如何?”

探照灯的手肘抵在桌台上,细瘦腰杆向后折去。

“你指什么?”漂移环顾四周——他们面前是落地玻璃,背后的零散圆桌还没什么酒客。

“想到什么说什么。”

“好吧——我很惊讶。”

“惊讶什么?我们有酒吧?”

“我不知道,我觉得自己是在指别的什么东西”漂移坦白,“可能是今天学到的所有东西。任何东西。我甚至还有了名字。漂移——多好。”

服务员端来了他们点的低纯饮料,探照灯撑起身体去接,随后转过身,将加了铜屑的那杯推到漂移面前。可酒杯底碰在了桌子的缝隙上,倾斜出去,漂移急忙伸手去扶。

“普神啊。”摩托车盯着窗外,光镜圆睁。漂移随他的视线望去,广场上群众云集。虽然年轻金刚早就注意到这点,但与已经在这颗星球上活了十多年的探照灯不同,他对“异常”还没有概念。

“这是……?”

他挑起一侧眉甲,看向自己的朋友。

“搞事了搞事了。”探照灯用手肘戳戳漂移腰侧的气栅,另一边拿起自己的低纯一饮而尽,“走走,赶紧把你的东西喝完。”

“什么叫,搞事了?”

探照灯一巴掌拍在漂移的后脑勺上。

“你怕不是个傻的。”摩托车哼道,但意识到对方的社会经验还没那么广泛,又揉揉刚刚被他拍击的位置,“这个广场上的那个台子——是行刑用的。你的词库里有‘行刑’这个词吧?”

“当然有。”漂移小声嘀咕。

“快点。待会儿人多了。”

“会危险么?”探照灯一兴奋准没好事。

“我觉得不会……你看!那边那边那边”——探照灯指着一位有机翼的金刚,漂移对那身蓝色的涂漆有点印象,“那是药师,还有急救员!柳叶刀也在!订书针*!夹钳*!怎么回事?医生大集会?快点快点!走了!”

其他的几位医生分别涂着红色、青色、橙黄色和铁灰色的涂装。他们表情严肃,肃立在行刑台前。一位政府官员高站在台上宣读着什么,金色额徽的尖角将夕阳的光芒聚成一个闪耀的光点。被探照灯点名出来的医生们还在和碌碌前来的金刚们互相点头致意。

待他们终于走上广场,前面已经站了近十排人。但他们并非严严实实地挤在一起,机体之间留有一段能够活动手臂的距离。探照灯本来想带着漂移往前钻,却被一个陌生金刚拦住:

“你们是医学生么?”

“额——”

“是,我们是。”探照灯抢答到。

“导师呢?”

“没。我们走散了。”

漂移用狐疑地眼光盯着自己的朋友。

“行吧。”陌生金刚将双手搭在腰间,“自愿来参加的?”

“我们不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跟着人流过来的。”探照灯说。

“对救护车的公开处刑。”陌生金刚叹气道,“如果你们没听说过这件事,还请回去吧。我们不知道今天的示威最后会发展成什么。”

“公开处刑救护车?天呐!”探照灯低声叫道,“我们当然听说过他——对吧,漂移?救护车,那个伟大的医生。”

漂移对着探照灯瞪大的、充满暗示的光镜缓慢点了下头。

“救护车。当然。”漂移接过话,“他犯了什么错?”

“违抗元老院的意愿——说是偷窃。荒唐。”陌生金刚咬牙切齿,“救护车绝不会偷窃。他们一定是在栽赃。”

“那元老院准备——”

“具五刑。”陌生金刚的引擎低吼着——周围几个金刚听到这个词也纷纷攥紧拳头,他们看过来,眉头紧皱,视线很快又移向空旷的行刑台——两个年轻金刚则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可他是医生……”探照灯哑声说。

“——所以减刑成漆刑*。”另一个声音插入对话,漂移觉得背后一阵发凉,回头便发现是药师。

“处刑要开始了。”蓝色的医生说,手里拿着四罐喷漆,“你们愿意改变自己的涂漆颜色吗?”

漂移望向探照灯,后者则看回来。药师也不催促他们,视线飘忽在人群上方。

“我无所谓——”最终,漂移开口,没头脑地接了一句,“要让救护车骄傲,对吧?”

他接过罐子,发现分别是红白两种颜色。

“说得好,学生,要让救护车骄傲。”药师走到那位陌生金刚面前,“我代表全体医疗单位感谢安保队,铁皮。”

“包在我身上,小兄弟。”被称为铁皮的金刚拍拍药师的肩膀,“去忙你的吧。”

蓝色的金刚点点头,身前的人为他让路。

“所以您也是医生?”探照灯再次打量了铁皮一遍。这位金刚涂着铁锈红,看上去有些五大三粗,不像医生,但更不可能是护士。

“呵呵。我不是。我欠救护车一个人情。是时候还了。”他叉腰站着,头雕高高扬起,“他是个好医生。不能让元老院继续糟蹋他了。”

漂移看看手里的喷漆罐,给了探照灯两个。

正在他们琢磨怎么用这个喷口的时候,刑台的方向传来一阵骚乱。喝倒彩的声音从前方传来,随后三台金刚的身影登上平台,左右两侧的卫兵带着深色的护目镜。他们中间的金刚被半拖拽着,步伐不稳,光镜也忽明忽暗。

“救护车!”铁皮低吼道。

群众喧哗起来。

行刑官开始宣读判决书。漂移听不清他在读什么,高仰着头雕。从医生出现在他的视野里起,漂移的磁场就泛出一股温暖的苦涩。他将手指轻轻搭在火种舱上方。

卫兵松手的瞬间,救护车跪倒在地,机体几乎没有任何动静。医生的双手拷在一起,连着一条铁链。卫兵把铁链挂在平台中央的铁柱上,救护车的身体被拉起来。广场沉静下来,夕阳投下的余晖终于为救护车的剪影涂上可辨的色彩。漂移这才看到,救护车身上淋满了能量液——整具机体被染成深粉色。

随后卫兵拿来水枪,冲去医生身上凝结的能量液,露出被刻印在机体上、象征惩罚的涂漆——红色,机体本身的素白更是将其衬得刺眼。那颜色并非表层漆,而是用一针针刺进金属里去的。

漂移觉得自己的护甲上传来一阵阵酥麻的刺痛。他抱紧自己的身体,一滴润洗液流出,他却丝毫没意识到,只是圆睁光镜,仿佛要用视线裹住台上的医生。

“往伤口上洒水——你们疯了吗?!”药师咆哮着冲上平台,用一块防水布罩住救护车湿漉漉的机体。但那些卫兵不管这些,高压水枪连带药师和他的防水布一起招呼。

“此次判决诉求公正平等,因此严惩首席医疗官救护车偷窃神铸火种的行为。记住——不论阶级如何,都无以逃脱法律的制裁;不论形态如何,都无法逃脱元老院的法眼——”

愤怒的引擎轰鸣山呼海啸。但漂移的世界却平静异常。他直直盯着耻辱柱旁的救护车、被双手牵引着抬起的上身、低垂的头雕。药师时不时会闪身遮住救护车的面甲,漂移便在芯里默念:让开,让开——让我再看看他。

与此同时,前来抗议的金刚们行动起来,将红色与白色的涂漆喷在身上。元老院虽然对此次行动有所预料,但医疗单位们和平示威的方式显然出乎意料。

行刑官乱了阵脚,摸不清群众下一步的动向,他挥手让卫兵停下。

水流已经停下,药师却依然紧搂着救护车的身体。刚刚的激烈冲击显然让他这位飞行单位的机翼吃苦不少。

“看看,看看!救护车将他的一生献给塞伯坦的医学、普神子民的健康,却被吊在这里,被他所尊敬和遵循的法律刺得遍体鳞伤!”他稍微直起上身,冲天空吼叫,“倘若他真实有罪——你们所谓的平等,口口声声的一视同仁,却无法降下最公正的惩罚!而他无罪——”

不等药师说完,行刑官突然甩出一条能量鞭,抽在喷气机背后的进气栅上。药师嘶吼一声,蜷缩起来。

救护车的光镜闪了闪,对近在咫尺的求救声有了反应。

他颤抖着吐出一句:“停下。”

不知道是对谁说的。但行刑官停手了。

“实习期没出的小鬼。”救护车的双手攒紧,将自己向上提了提,“添乱。”

这句话显然比实实在在的鞭刑更疼。药师打了个激灵,手臂上力道尽失。

防水布滑落,那些赤红色烙印熔融到晚霞里——这些伤口不屈辱,更起不到震慑的效果。救护车那样子分明是要与燃烧在天边的恒星媲美。

“回去吧。”救护车合拢光镜,对身旁的药师轻语,“别忘记医生的职责。”

行刑官挥了挥手,场地周边举着防爆盾的治安人员开始向前移动,驱赶群众。首席医疗官看向缓慢撤退的同僚,缓缓点头致意。

人头攒动中,漂移清晰地感觉到救护车飘忽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凝聚了一瞬——几秒内,无数想法划过他的处理器。

他突然希望那颗被救护车“偷窃”的火种是自己,而且不知怎的,他觉得救护车也是这么想——不然,为什么当探照灯将他拉走时漂移的火种深处传来了撕裂般的痛苦?

他高高伸出另一只手臂,向空中大喊道:

“为了救护车——为了救护车!”

“为了救护车——!”

无数声音回应道。

漂移看见——由铁皮带领的保安队从人群中凸现出来,冲上了平台,将伤痕累累的首席医疗官解救下来——恒星的光芒淹没在高楼之间。

自那天以后,塞伯坦的所有医疗单位主动将身上的核心配色调换为红与白。

——TBC

注释:

订书针:龙套oc,医疗单位

夹钳:龙套oc,医疗单位

漆刑:灵感源于墨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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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巫鱼墨贼;大号谷欠火中烧开水;tf根本不是冷圈,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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