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线在《英雄纪:奥利安.派克斯》之前。彼时救护车因为一个人从德尔塔兰外出摸鱼被抓走。
码头恐怖袭击事件是我个人设定的剧情,《英:奥.派》中用来交换救护车的二位战俘天残地缺炸了客西马尼太空港;《码头恐怖袭击事件》的主线剧情会从那里讲起。
临时记下脑洞。以后会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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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死锁是靠拳头和枪口说话的土包子——他曾一度拘泥于此——那么说服他去提升自我的事情,还是同威震天的一次冲突。
彼时威震天正要劝降救护车。但汽车人的首席医疗官果断拒绝了他,还向这位军阀吐口水。恼羞成怒的前角斗士作势要拧下对方的头雕。坐在监控后方的死锁以“南方防线失守”这一谎报把自己的老大叫了出来。
威震天当然不能迁怒于死锁——作为加入革命、俯首帖耳且立功赫赫的战将,那时的死锁既是霸天虎麾下的一大杀手锏,更是宣传时的最佳个例。
“他救了我的命。我也要救他的。”这个没什么文化的将领理直气壮。
其实救护车对他的帮助并不比垫圈或威震天更多。但隔着屏幕看到汽车人首席医官的宁死不屈,死锁一瞬间跳起来,头一次对他的老主顾撒了谎。
“那么,在你眼里他的命比霸天虎事业更重要么?”
死锁咽了咽口水——他从没觉得自己会在这个问题上犹豫。毕竟,在威震天面前,诚信与否,能出口的答案只有一个。
死锁不惧死亡。他曾三番五次地将自己推进水深火热只求一死——但在被救护车救回来之后,他再没这样做过。在此之前,他从未体会到一个人的语言能对其他人造成如此大的影响。
就好像……
“当然是霸天虎的事业更为重要,威震天大人。”
死锁笑了——是那种不自觉放松时才会展露的微笑。威震天沉默着,等他补完。
就好像……
“我想说——我觉得您也明白——如果没有他,我当然知道他是个汽车人,但他只是个没什么见识的医生,元老院的傀儡——可他救了我,让我有了证明自己的机会、加入霸天虎事业的机会——如果我当时连命都丢了……您是明白的,您也有过类似的经历,不是么?”
军阀的沉默持续笼罩着这幢隔间。死锁无数次想象倘若自己是声波就好了——他不擅长揣测别人的芯思。这位粗线条的将领一度认为打仗远比他正经历的生活要更加简单。他狡猾不过红蜘蛛,行事缜密不如声波,可他就是能打。在这次谈话之前,他也不觉得其他品质更加可贵。
当他看向救护车和那双闪烁着坚定的光镜,周遭的一切都褪去了颜色——宇宙坍缩,万物退进深渊,繁星化为一颗颗廉价的水银珠子。那时的死锁还不能够理解这种情绪。他浅显地将其归类为感恩。他知道自己对威震天和霸天虎事业也是感恩的。只是当夜深人静,士兵们借酒消愁时,出现在死锁脑海中的是救护车和末路大街的流动诊所而不是威震天口中缥缈的事业。
“我用我的生命和武器报答您的照顾——但我一直没找到机会报答他。”死锁喑哑着发声器;他恨自己蠢、目不识丁还眼光短浅。连撞枪口这件事情都做得不漂亮,“求您了。”
威震天阴晴不定的神色在这一刻更加严肃了。
将领咬着自己的金属舌。有生之年,他头一次惧怕被无视——流浪街头的日子里,他早已麻木于这种感觉;加入霸天虎后,他对伟大思想提不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就会埋头打仗,好在威震天也正是欣赏他善战的一面——可如果他这次沉默了,甘心被无视,救护车怎么办?
“首席医官将被用来交换战俘。”军阀站起身,居高临下抛出他的决定。死锁当即单膝跪下,处理器一热,喊了些“定为霸天虎事业鞠躬尽瘁”一类的话。
“死锁。”
“属下在。”
“那些搭救我们的人,通常是预见到我们身上的某样东西值得拯救。”
“属下明白。”
“不要忘记他在你身上看到的东西。”
鲁莽的将领觉得自己听懂了,可仔细一品味,不禁再次为自己的无知捉急。他看得出来,救护车的思想水平是和威震天相当的。毕竟,他们二人都在死锁身上看到了死锁自己不曾注意到的东西。
就好像他真的与众不同一样。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