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救】四举-12

前文:12&34&5678&910&11

回收救援队的队员用了《背水一战》的角色。本来就是个半架空,饶了我吧。

暴躁锁子是回收救援队的战士之一。锁救年龄反转。

HE预定。

这回终于可以大摇大摆贴救漂tag了。

龙套oc有。ptsd有。

因为前面太枯燥了所以后面加了糖……

并且因为太困了懒得校对了明天再说……

——

12

救护车站在医务室门口,深深置气数次后终于走到红外感应区,闸门在接收到信号后吭哧吭哧扭开。在迈步进入之前他探头观察了一下死锁的位置,发现对方正背朝上趴在病床上,头雕扭向门口的那一侧。


“你再不来我都要锈了。”


发声器因为趴姿的阻碍和压迫有些爆杂音,死锁暗红色的光镜里情绪不明。救护车利索地绕到他身体的另一边,那颗头雕奋力地向右一扭,但也只是让隆起的眉甲磕上不那么松软的床面。估计硬碰硬的感觉不太好,令死锁发出不甘的嘶吼。


“怎么回事?”


本来抱着必死心态前来“应战”的救护车此时觉得一阵好笑。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以及为什么枪手被摆成这样一个姿势还不得而知。


“你不接我内讯。”深色金刚的声音彻底变成闷哼。救护车注意到对方的手指不甘地攥起——但没有完全攥紧。看来肢体控制出现了问题。


“我不接你内讯跟这个状况有关系?”


虽然已经准备好要跟这个有着奇怪执念的士兵唇枪舌剑地战一番,他依然尽职地开启医学扫描仪检查对方的机体状况。现在看来,要么是死锁的脑模块糟了冲击——瘫了;要么就是脊柱链接不通畅,导致动作信号没办法传递过去。年轻的医官沿着病床走了一圈,最终绕回原点,整理扫描仪接收到的电信号。


“恐怕你得亲自告诉我事情的原委了。”救护车收回手臂上的显示仪,“希望你没在装病。”


“后颈受过钝击。”死锁咬牙切齿地说,“脖子以下,我能感觉到,但动不了。”


“也不是完全动不了。”救护车看了眼那只虚虚握着的手,“能把肩甲卸下来一个么?你这样我碰不到你的背。”


“我试试。”


士兵安静了一会儿,似乎在努力调动备用链接。就在救护车好奇医务室里细微的嗡鸣到底来自灯管还是死锁的脑模块时,他那厚重的肩甲发出一阵夸张的排气声。热浪从出气口和床板间的空隙中铺散开来。


“成了?”


“没。”


救护车按他以前照顾伤员的办法安慰地按住面前这位士兵的小臂。如果此时死锁不是半身不遂,他那受惊到浑身关节紧绷的样子一定会吓到救护车。


“我现在会用数据线连入你手腕上的对接孔,然后接管你的变形系统;脱开你右肩和脊背上的外装甲,做完这些就退出连接再帮你检修,可以吗?”


死锁的眉头紧皱——当然,小医生看不见这个动作。


“你刚刚是不是说,要链接到我的系统里?”


“只是用医疗模块接管变形系统。你别多想。医疗模块的防御壁不是两三秒就能破开的。”


救护车决绝地告诉他,动手去找病患手腕上一个隐蔽的防尘塞。这个地方真得很少用,毕竟战场上丢胳膊少腿是十分常见的事情——好在神铸机再怎么改造都逃脱不了最开始的那套设置,无论加装多么高新的装甲、更替多少管线或肢体,最终都会同化出统一、原始却也是最敏锐的神经系统。这也是冷组建无法复刻的。救护车展开胸前的接孔,扯一条一次性连接线(就像一次性针头一样,防止交叉感染)接上自己。而正在这时,死锁的手指竭尽可能地蜷曲并碰到了救护车压在腕口处的指尖。


“我用两秒就能攻破你的防御壁。”


这句招摇警示仿佛让那双充满占有意味的暗红色光镜出现在救护车眼前,令他忘记躲开死锁的碰触。年轻的医官此时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对方的磁场完全包围,里面挤满了晦暗不明的情绪。


“随你的便。”他最终拨开那处硅制塞,将线的另一头捅进去。


零点二秒。防火墙受到攻击。


医疗模块有凌驾于大部分机体系统的权限。死锁的变形系统只能乖乖退开控制权。


零点五秒。防火墙破损百分之三十。


他进入外装甲的控制模块,快速锁定六处锁扣和二十四枚接点,对它们发出“开启”的指令。


一点二秒。防火墙破损百分之五十。


变形系统听令于医疗程式的要求,三十个衔接点依次开启,先后发出愉悦的弹开声。


一点五秒。医学模块防壁破损百分之——救护车拔出了接线。小医生飞快将连接在自己胸口的那根线急忙扔到一旁,就像上面寄生了锈病似的。这还是头一回有人在直连状态下攻击他的壁垒——不。以前从没有人这样做过,无论是局域网、互联网这样的远程连接还是有线连接。战争期间,就算是对立党派的士兵也对相对罕见的纯医疗单位敬畏有加。而这一回竟然被是同为汽车人的友军攻击了系统,他一瞬间忽略了恐惧,情绪场内转而填满了愤怒,被冒犯的愤怒。


“成了?”


死锁发出了完全不对应他这瘫痪状态的得意声音。


“成了。”


他毫不顾忌衔接点上肯能产生的摩擦和痛感,气愤地扯掉那两块装甲塞进一旁的置物箱里。死锁显然也毫不在意。他对自己留给救护车的感觉和救护车留给他的感觉,无论好坏,照单全收。


剥去保护用的坚实背甲后,分布在骨节两侧的生物灯显露出来。救护车用恰好能唤醒报警的力道按过死锁的脊柱,对应位置的灯带随着增加的压力变亮后又恢复正常。但就在这一无聊的工作进行到死锁的腰椎部分,他突然注意到其中一对灯带上留有拼合的痕迹,仿佛这个战士的身体曾经被一分为二,导致光带缝合处上下的波频略有偏差——而巧合的是,救护车认识这个频率。他能记住自己修过的每一个部件。每一处伤口都不尽相同,处理方式尽管有规律却也都是独一无二的。可这个撕裂伤一直蔓延到腰部的装甲和子空间焊线,再加上喷漆颜色的干扰,他无法判断这是不是曾经修过的那具拦腰截断的机体。*


他叫什么来着?——是漂移吗?


见救护车半天没有下一步动作,他的病患有些不安地问他:“怎么了?”


“告诉我受伤原因、时间和你的应急处理方式。”医生没有回应这个问题,将注意力从无谓的猜测中拉回来调向脖子。


“弹簧用刀背打了我的后颈,”死锁嘶声讲道,“大概十二个塞时以前。造成了短暂的瘫痪但我进行了重新连线。”


“我看看。”


救护车拉过无影灯,头雕和捏着探针的手指一同凑向死锁的后颈。管路密集的颈部神经簇的确有一线凹痕。其中一条管线里变形的铜丝挤破了绝缘皮,隐隐发烫。这根较粗的神经线路的移位还压迫了其他管线——如果真是弹簧的杰作,救护车可能得去跟这位队长理论一番了。


“不是个大手术,但我需要连接你的脊神经,”救护车又拿出一根连接线,在连上自己的胸口之前要求道,“拜托你不要再试图攻破防御壁了。”


“好吧好吧,既然你求我了。”


传输线插入两个接口,救护车借着医学模块的特权连入到死锁的脊神经簇。发出刺激性电信号都能收到回馈,说明神经没有坏死。于是他发送一个医用程序,命令原本处在其他部件上的铜元素去修复损坏的神经。


“我调用了散热隔栅上的铜来修补你的神经,待会儿重启一下系统应该就能建立连接。这两天多补一些铜元素,”救护车边说边拨开那条主神经的绝缘皮,剪去一节被扯出来的铜丝,“如果你现在冲到战场上大打一通,我不能保证这里会不会烧断,所以先修养至少一二十四塞时。后台的自动修复程式会在这个时间内巩固你的神经韧度。”


“我还不知道你能像感知器一样唠叨。”死锁试探地抬了一下脖子,却被救护车摁回台面,叫他“别动”。


“汽车人的医生都是很负责的。”这位带着红色标志的正义医生自豪地解释,“霸天虎那边就不一样了。我总觉得他们的伤亡率和搞出新发明的效率是成正比的——你懂我意思吧?——抱歉,有点被旋翼带跑了。”


“但我见过的医生没那么多话,至少没你这么能说。”


救护车此时正将上半身压着死锁褪去厚甲的肩膀上,直线连接也还未断开;他用弯血管钳夹住裂缝,点上胶水。他隐约觉得这位战场老兵的话带着相当强烈的引导性,似是在暗示什么。但作为医生,他只需要了解有关伤病的信息来判断如何修好台上的病人。


“这个胶水完全固化需要一段,今天你就老实点,别乱跑,最好也别变形。”


他将胶水和钳子放回托盘上,换出探针将错位的管线拨回正确的位置同时运行一个能够人为调整管线卡子的程序,深色的钳形卡子在指令下微微收紧以固定重新排列过的神经线。


“现在,不,别急着动,”救护车再次把死锁恩回病床,“重启系统。”


“就这么连着?”


“防火墙受到攻击”的警告在界面里一晃而过。救护车下意识抓紧了手里的探针,威胁地顶住士兵柔软的脖子——不论怎样厚重的装甲,切断脑模块与它的连接就是一摊废铁。


“我要监测你的开机自检数据。”救护车用严肃的医官口吻回复,“设定十秒后自动上线,我需要你进行全系统重启。”


“遵命,大夫。”


大约三秒后,连线对面完全安静下来——排风扇停到它们最喜欢的位置,咔咔作响以维持能量供应的油泵也只剩下一个缸在运转。全系统重启是一个健康的变形金刚最为脆弱的时候,他们的所有技能都随着脑模块的脱机而下线,而在重新上线的过程中一个又一个部件会默认进行自检。


十秒钟的安静——自登船之后救护车似乎一直处在嘈杂的环境中,就连昨晚好不容易进入充电状态时也有窗外交加的雷鸣闪电陪伴。他简直不能相信从见面开始就在不断骚扰他、拐弯抹角套话的死锁完全没了动静,就算通过数据线发送信号也得不到回应。


“嘿。”他晃了晃死锁肩头,仿佛忘了是自己命令对方重启,“嘿,士兵。”


救护车不怕四处飞溅的能量液和受苦者的哭喊,这些都能证明病人还活着、在坚持,而伤痛能够被治愈。他从死锁旁边窜起,这个动作直接拔开了救护车胸口得接线。他看不到这台金刚的脸——床上的病人是死锁吗?是谁?


不,那是剪切。全系统下线的是剪切——保卫战中的第一位牺牲者,德尔菲医疗站里的第一位重伤伤员。狙击弹穿透了他的脖子,摄食管、颈部神经全部被打飞。救护车用三根电线连通了他的脑袋和躯干并命令这位坚强的士兵立即进行全系统下线,减少能量消耗的同时方便手术进行。在救护车准备要为他换一条完整的主神经时,第二位、第三位伤员被抬了进来,他们的伤口要更好处理些,断臂、肩头穿刺,就算是工程师也能处理好;紧接着来了第四位、第五位,油箱内燃、火种舱破损,救护车不得不放下剪切的手术去抢救这些惨叫着的士兵们——前线需要能够尽快重返战场举枪上阵的士兵,现在就要。


一位伤员之后等待他的是一个排雷小队,接着是因排雷小队行动失利而惨遭殃及的突击队;第二天有巡逻队带回来的濒死伤员,剪切的手术值得再往后排;五天之后工程师在他的命令下拆掉重伤病患的外装甲来挽救轻伤者,但当他们问到“那个脑袋和身体分家的家伙”怎么办时,早已负荷作业的救护车怒吼“离他远点”。


没人敢动他,同样也没人具备救他的能力。救护车想不起来剪切的生命体征是何时消失的。但记得是在当前线运送下来的伤兵逐渐减少时自己终于开始尝试者修复剪切。可这士兵伤口因未被及时隔离消毒——这是救护车犯的第一个错误——已经锈得一塌糊涂。加上医疗站日渐恶劣的环境,不知何时噬铁虫已经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少牙印。他想要给剪切的系统上传杀毒软件,但在全系统脱机的情况下显然做不到这些。在火种虚弱时,外力唤醒的唯一途径就是靠接入颈后的接孔并对脑模块进行直接的电信号刺激,但丢了脖子的剪切显然不再适用于这唯一的活路。


在这场失败的手术中,他把他的病人困死在了全系统下线状态。德尔菲彼时的最后一位医生不得不切断针对剪切的生命维持,盯着微弱闪烁的火种直到它彻底熄灭。


救护车手忙脚乱地将接线插回胸口,想也不想便发送了能够刺激脑模块接入全身系统的信号。随后他扛起死锁的肩膀,努力把那个对他来说有些过于沉重的士兵翻了过来。


“快点快点……”


救护车趴在对方的肩头的出气口处仔细辨认一下风扇初始化运转的慵懒嗡鸣,紧接着便用双手捧住死锁的两颊,紧张地注视那双闭合的光镜。


终于,死锁的镜核深处透出一丝代表着火种的蓝色。原本回归在锁定位置的球型镜核微微转动几下后聚焦在神色慌乱的医生脸上。他张开嘴,用还略有些杂音的发声器问:


“我觉得好像没——”


在他能够完成句子之前,救护车俯身搂住了死锁的脖子。


士兵的光镜一瞬间瞪圆,完全忽视了自己那只因为宽大肩甲而无法躺平的左胳膊。


“嗨,嗨,你这是怎么回事?”


救护车的手臂只是环得更紧了,头雕埋在死锁脸侧,看不清表情但能够感觉到他的身体在颤抖。


病人缓缓抬起刚刚连接成功地胳膊,搂住了医生的脊背。与此同时他眨着光镜将投射颜色调回暗红。


“这是什么手术成功的庆祝么?”他逐渐展开自己的磁场,在里面注入温柔和安抚的情绪。而救护车的情感与之前停电事件中的感觉类似,他像是被死锁看不见的什么东西攒住了火种。直觉告诉老兵这一回依然与德尔菲的灾难脱不开干系。实不相瞒,他非常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能够令自己满芯挂念的坚强医官害怕成这样,但另一个同样来自内芯的声音告诉他要循序渐进。


黑色的大手轻轻拍打着救护车的脊背,只需向下一点这个动作就会因触及医官装甲薄弱的腰肢而显得暧昧不已。


“有什么你想告诉我的么?”在决定让这场拥抱升级之前,死锁控制住自己,“比如,‘八秒钟没见,我很想你’,之类的。”


救护车终于略微抬起头雕。他的眼神看上去可比磁场坚定得多。


“为什么每次我最脆弱的时候都只有你在旁边。”


小医官的嘴撇到一边,似乎对这个事实非常不满。


“这还怪我了?”


死锁抬起手,放肆地刮了一下救护车的鼻梁。不过救护车并没有变回稍微一碰就会摊开的“压敏零件”,反倒轻轻将音频接收器贴在死锁胸前,半个机体完全趴了上去。


“你知道,医生对他们修过的零件过目不忘。”他的发声器在死锁的火种舱上方约莫一英寸的位置隐隐震动着。可不知到底是这份瘙痒火种的震颤还是对方的话语,竟让战士的芯中生出一阵难以忍受的躁动。


“你想说的是——?”


“但一个身经百战的士兵会被修理无数次。新的伤口会覆盖老伤,先进的部件关节会替换掉那些低效率高功耗的……”救护车说着,重新抬起头,年轻明亮的火种光芒从光镜里展示出来,“我不能确定,我不敢确定……你是不是——”


死锁感觉自己的生命都被逐渐点燃了,但在救护车将话讲清楚之前,他用食指压住对方的嘴唇——去你炉渣的循序渐进。


“别说出来。”随后那只手指勾向救护车的下巴,“你现在可以吻我了。”


“什?”这一回小医生暴出了意料之内的惊愕,双手把自己的身体从死锁胸前程起,这个动作无意中还拽掉了他胸前的连线,“你在想什么?!”


死锁眼疾手快地用拇指压住他的下唇和门齿,另外四指捏紧救护车的下巴把他的头雕强拉到自己脸前。


“在想吻你。”


死锁的另一只手握住小医生的后脖颈,凭借为战斗而特化的机体翻身将救护车压在病床上。脆弱的床柱发出一声惨叫,救护车更因为自己的下肢被抢拖上床而惊呼。随后,死锁不容拒绝地将舌头伸进救护车的口腔。


起先是一方几近狂乱的亲吻舔舐和另一方不求章法的挣扎。死锁将救护车的呻吟呼救全部吞到嘴里,咬他的舌头和牙齿。强化为军品级的双腿压住对方胡乱蹬踹的脚腕;而来自医官的捶打和推搡他甚至躲都不躲。在救护车的风扇终于因无助的恼怒和亲吻带来的空气不足中调到最高档时死锁大发慈悲地停下来,与他头雕相贴。


“炉渣的,你脑模块生锈了吧?!”救护车的双手被死锁扣在胸前,想要挣动一下却被牢牢压制住,就连剧烈起伏胸膛置换空气都有些困难,“你对所有医疗单位都这样吗?”


“所有医疗单位?为什么?”死锁在救护车的两侧接收器上都吻了一下,确保嘴唇离开时留下足够响亮的声音,用那张带着得意微笑的嘴问他,“你吃醋了?”


“我才,不管,你睡过,多少个,医生,”救护车一字一顿地叫到,见死锁略往后退便向起身,却被更加坚决地推回床上。


“三百个,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么?”死锁跨坐在救护车的大腿根上,充满暗示意味地缓缓晃了晃自己的腰胯;注意到救护车露出的羞愤表情便大笑起来,“三百个年头,加入汽车人之后我找了你三百年,这还不算之前的。”


惊讶在救护车脸上短暂地闪过。死锁重新压低身子,几乎确信自己已经得手。他拉起垂在两人身体之间的电线头,捅进了救护车胸前的接孔——防火墙侦测到攻击。


“现在,小医生,你可以吻我了。”

——TBC

注释:有关漂移被拦腰截断的事情请看3。因为之前发错过一次所以不能肯定所有读者都看过……总之是美好回忆杀啦……请务必去看。


另:没有拆。还没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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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巫鱼墨贼;大号谷欠火中烧开水;tf根本不是冷圈,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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