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救】四举-23

《四举》本宣定金

前文:12&34&5678&910&111213&141516&1718&1920&2122

回收救援队的队员用了《背水一战》的角色。本来就是个半架空,饶了我吧。

暴躁锁子是回收救援队的战士之一。锁救年龄反转。

HE预定。

【差点忘记说了。这一部分的灵感部分来源于桃子老师和陈猫老师!在此感谢!❤️】

向下滚动开启死锁追妻之旅。

——

23

救护车觉得自己做了一场噩梦,身上没有一个部件不觉得疼痛。他简直想把自己的机体拆解开来,先给所有零件标上色码,然后按照色谱上的排序从左到右排列,最后再一个个拿出来检查。


也许排序的工作会比判断色码的工作更耗费时间。但那并不重要。救护车认为自己应该找一件事情来做,再机械再无聊也没关系,只要能让他将心思投入到某件工作里就好。不要闲下来,若是闲下来的话他一定会想起——


不。不要去想那件事。


救护车抱着自己的膝盖,望向舷窗以及窗外无尽的昏黑宇宙。他坐在自己的房前里,这个小小的舱室同样昏暗,没有一盏灯呈开启状态。救护车连身上的生物灯也熄灭了去,想象自己正如同一块轻盈的陨石,漫无目的地漂浮在宇宙恒温的寒冷中。这里散发耀眼光芒的东西不是遥远距离外的无尽繁星,而是救护车自己的光学镜。这双蓝色的点映照在玻璃上,混迹于星光之中。


有时候救护车会眯起眼,只让光学镜在护罩的遮盖下漏出细细一线蓝。他想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真正地消失在这片星海中。


就在这时他背后的舱门打开了,一个剪影立在白色的方框内。


“救护车,该吃饭了。”


来的是感知器。回收救援队中除救护车以外唯一的科研人员——或者说,回收救援队中唯一兼职科研的战斗人员。


救护车回过头,视线从科学家的肩头划过,左右扫视以观察对方身后是否还有别人。但楼道同宇宙一样寂静空荡,救护车几乎能够听到能量液的分子蒸发的声音了。


感知器照例带来了医用能量块,能量块旁边摆着四样粉末,分别是硅粉、铜粉、铝粉和钛粉。


他在救护车面前将这些原料加入到能量块中,缓缓搅拌。救护车盯着感知器的手指,看它们握着搅棒画圈的样子。


“你想来吗?”感知器抬起头雕,直直看进救护车的光学镜。


救护车不说话,平静地摇了摇头。


“我看到你依然没有抹药。”没有狙击镜片遮挡的那只光学镜看向床头柜一只的金属盒子,感知器提起搅棒,让末端的液体流进杯中,“如果你不想让别人帮的话就自己来。这你是知道的。”


年轻的医官接过对方递来的能量块,非常谨慎地避免碰到感知器的手指。


“振作起来,救护车。”感知器叹了口气,最终挑中这样一句话抛出发声器,“如果有事就呼叫我。随时都可以。”


救护车一言不发地喝下这份能量液,再小心翼翼将空盒子放回托盘。


“那我先走了。你继续休息吧。”


医官重新面向舷窗坐定,一动不动。连风扇的声音都被降低到最小。不过也难怪,他冰冷地宛如尸体——不论是周边散发出来的气息还是身体,根本不需要散热。


感知器退到门口,又等了一会儿。可这份贴心的等等仍然换不来救护车的任何反应。


他像是彻底放弃呼救一般。


感知器最终离开了房间。听到舱门在身后划上,科研人员长长舒出一口气。


救护车是大约两天前,感知器为他做完维修手术后十四个塞时后醒来的。不过碰巧感知器当时正趴在桌面上充电休息——这不能怪科学家调配错了麻药计量。救护车的机体虚弱至极,却在强制休眠结束前苏醒了过来。


彼时感知器为那场手术连战了八个塞时,船上没有任何人能帮得了他。倘若这是一场单纯的交通事故,救护车因此断了一条或两条胳膊腿的话,感知器大可以叫上铁拳一起。但问题不紧紧在于一条腿——除了那条被蓄意扭断关节的右腿外,医生的对接部件被严重损坏。死锁将救护车放在手术台并展开那张被能量液染湿大半的绸子时,感知器极力克制住自己不对着死锁的头雕狠狠挥上一拳。


他也没心情问对方到底发生了什么——已经发生了,而始作俑者是死锁,只需把事情往坏、糟糕、一塌糊涂不可收拾的程度上想即可。救护车的对接部件几乎被拆到报废,借口挡板已经因部件的错位而无法闭合。手术台上淋淋漓漓流下的全是发暗的能量液。科学家扶住年轻医生的头雕,呼唤他的名字希望得到一些反应。


“他睡着了。”死锁哑声说。


“他流失能量液太多了。”


感知器为救护车连上一根根管线,有的用来检测体征,更多的则用来辅助生命维持系统。当他打开救护车的腹腔准备为油箱做直连输液的时候,感知器那双专门为精准狙击而打造的平稳手臂竟无法控制地抖了一下。死锁见状想要接过管线,感知器却将他拨开——科学家最终没能忍住那一拳。士兵则硬生生接下那一击,他左脸上的弧形护甲直接被打得凹下去,碳纤维内撑当场断裂,死锁的口腔内壁也被打出血。他抹掉嘴角的能量液,没有还手。


“从现在开始,你别碰他。”


科学家很少感受到这样强烈的情感,此时他却几乎控制不住这份肆虐的愤怒。三变金刚微微抬起头雕凝视着面前的战士,可他明白自己看到的不只面前这位施暴者,更是遭受虐待时受伤的、无助挣扎的救护车。


“你们定的配件去哪了?”感知器将双手撑在病床上,深深置换了几次。


“十二小时之内送过来。”死锁简明地回答。他的声线已经没有任何波动,仿佛一台无人机发出的提示音,“我可以现在去取。”


科学家微微转头看向那位士兵,试图在他眼中找到一丝一号的愧疚。可遗憾的是,死锁似乎封闭了自己的情感,令人捉摸不透。


“喷上,不然你的脸会短路。”感知器拿起一瓶绝缘漆喷雾扔给他,“说实话,我都不知道该从哪里修起……我有三套方案,但每一套都不尽人意。”


死锁站在床尾,手里拿着绝缘喷漆。


“别担心。这不至于危及生命。”感知器不情愿地安慰对方,随后又转折道,“但一定会给他的留下不小的芯里创伤。可怜的小家伙。目前两个派别里没有任何机子会对医生做出这种事,不管是不是带着对家的标志。”


他最终决定从最简单的地方入手,先把救护车破损不堪的右腿根清理出来,进行神经排线和关节重组;对接器官的修缮是极为精细的活,同样也位于感知器的有限的医学能力之外。


“我能做点什么吗?”死锁的发声器喑哑,似乎夹带了细微的哽咽,“任何事?”


那双红色的光学镜似乎比往日更加暗沉,仿佛摇曳将息的烛火。感知器挥挥手,让他退开一点不要妨碍手术。


“想清楚他醒来之后你要说什么,做好不被原谅的准备,做好他离开回收救援队的准备。”


“他不能离开回收救援队……”死锁跪到救护车手边,握住医生毫无反馈的手让他抚摸自己破损的面甲。



“那你最好找一个能够说服他的理由。”


救护车醒来时见到的第一个人便是死锁。他完全不顾自己机体上插着的复杂管线,竟挣扎着企图逃跑。死锁下意识上前想要压住他,没料到救护车突然开始尖叫,用完全不顾及自己伤势的力度踢打对方。这直接引来了过路的上旋和弹簧,两人二话不说冲进来扯开死锁并将这位暴徒抵在墙上。弹簧的双剑交叉架在死锁的脖子上,上旋则忍不住瞟了两眼床上的救护车。


匆忙爬起来的感知器挡在缠斗的三位士兵和救护车之间,警告上旋:“这里发生的事情,一个字也别说。”


死锁冲着弹簧嘶喊:“那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吧!”


但弹簧只是拿起一把麻醉枪抵在死锁的脖子上,扣下扳机后枪手的机体便如同尸体一般无力地滑到地上。回收救援队的队长及时撤掉两把长剑对房间里的其他人宣布:“死锁的精神状况不稳定,把他暂时关到禁闭室去。”


--

队员们对新朋友突如其来的闭门谢客和死锁被关禁闭这件事情充满好奇,但面对弹簧凌冽的目光和感知器的闭口不答他们也最终选择了沉默。上旋和双旋似乎也知道一些内情,不过双胞胎异口同声地告诫所有人——“是任务不够刺激还是平凡日子过多了想找死?这件事儿别瞎打听。”


目前唯一能去探视死锁的人只有弹簧和感知器。前者一点没给关押在禁闭室里的狼崽子好脸色,而且每次都是突击检查,时常看见死锁同禁闭室的铁栅栏斗争;后者则负责送补给。这份补给既包括维持机体运转的能量块,也包含了容许死锁的火种继续跃动的信息——有关救护车的信息。尽管医生没有表现出任何自残或是轻生的念头,但知晓他对一切外界触动不作任何回馈的样子还是令死锁的火种一次次紧缩。


走廊尽头传来脚步——不是弹簧那焦急的、节奏混乱的步调,而是感知器这种职业狙击手特有的稳健步伐,仿佛每一步都掐准了时机,根据油泵的转动频率来控制腿部关节的伸缩与旋转。


“他怎么样?”


死锁一翻身从吊床上跳下来,走向舱门的窄小窗口——那里是唯一不被紧密铁杆拦截的地方,能够与外界交互。


“他接受了能量液,对成分也不再计较了。”感知器将死锁的配给放在窗口的平台上。


死锁伸手,一把扫掉能量块。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死锁如同一头野兽一般,对着他的朋友呲牙裂嘴。感知器沉默了两秒,透过铁杆之间的缝隙看向死锁的光学镜。仅仅示威了数秒死锁便无法再坚持那份理直气壮的姿态。他转身在房间里绕了一圈,重新回到窗前时眼神已经被忧虑、懊悔和无助占满。


“他还好么?”死锁将额头贴在栅栏上,一只手扣住铁杆间的缝隙——那里的缝隙已经被他生生掰宽了。


“救护车依然拒绝处理接口的伤。”感知器摇摇头,“你知道我没办法强迫他。”


“那会怎么样?”


感知器的目光清冷,试图掩盖芯中的淡薄惋惜。就算是他这样一个疏于感情交流的科研人员也不免同情救护车的遭遇。死锁对接口甬道的使用太过粗暴,他不得不摘除掉两处已经因撕裂而坏死的内部感知点,并且有碍于他的医学能力范围,他无法重做出感知节点这样的精密器官。他给的药膏以硅为主体,还带有经过编辑的纳米金属,尽快使用能够促进接口内金属质和原生质的再生,但死锁仍然在医生的体内留下了不可修复的伤。


“不会怎样。你弄伤的是他的接口,而处理方式我也已经告诉你了。”感知器平淡地回答,“不用药也只是延缓金属质和原生质的再生。另外我已经在他的配给里补充了。”


“我想见他。”死锁突然伸出手,拽住感知器的胳膊,“让我见见他。一面也好。”


“你很可能会再次吓到他。”感知器握住死锁的手腕想要将他扯开,不想士兵却用了更大的力气捏住他。


“我会照顾他的。”死锁几乎要把感知器的整只手臂拉进来。


“你还不明白吗,死锁?”科学家跟他较上劲,毫不客气地反向用力,“他不想见你,因为他不愿回忆起这件事。”


“为什么?!”死锁高叫起来,那副野兽似的表情再次显露出来。


感知器猛然将手探进窗口让死锁失去重心,随后用力向外猛拉让士兵的头雕狠狠撞向铁杆。这一击令死锁痛得松了手,跪在地上捂住眩晕的头雕一声不吭。


“你再想想自己做了什么。”


感知器险些又要发起怒来。风扇全功率运转,努力将负面情绪吹出自己的机体。


“我会试着说服弹簧放你出来,但你不能再靠近救护车了。”


就在红色涂漆的金刚调整好心态准备离开时,蜷缩在地上的死锁突然低声冒出一句:


“我必须见他。”


大约数个塞时后,弹簧信步过来巡视的时候,死锁果不其然消失了。但他并非整个烟消云散。弹簧紧张地看向禁闭室内,发现地上堆满了死锁那厚重的外装甲配件;而房间上方通风管道的格栅大开,昭示着越狱者的去向。


——TBC

感觉大家对死锁追回救护车已经没有信心了。搞得我好慌啊。放心。等外患出现的。

评论(5)
热度(100)
  1. 共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这里巫鱼墨贼;大号谷欠火中烧开水;tf根本不是冷圈,over。

© 巫鱼墨贼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