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救】四举-8&9

前文:12&34&567

回收救援队的队员用了《背水一战》的角色。本来就是个半架空,饶了我吧。

暴躁锁子是回收救援队的战士之一。锁救年龄反转。

HE预定。

8从头剧透到尾。差不多。

9是战术调情……战术挖坑……

——

8

救护车。汽车人的飞船。准确来讲,是汽车人正规军的飞船。救护车站在飞船的悬梯上,说:我要走了。死锁发现自己说不出话——到底是不想说还是说不出?于是他迈上悬梯,去抓救护车的手。救护车一侧身,死锁抓空了,从悬梯上摔了下去。这一摔不要紧,整个飞行器码头山崩地裂,火焰点燃了目之所及的所有东西,冷而亮的光晃得他睁不开眼。死锁摔在地上,挣扎着想要起身。救护车冲到他面前,与几秒前的那位决绝者不同,医生的脸上挂满了泪痕。“死锁!死锁!”,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我救不了你,我做不到——这一回没有声音,但死锁知道救护车在说什么。医生抬起手,小臂末端却只有光秃秃的手腕。


“死锁,醒醒!”


9

“死锁,醒醒!”


火种的光芒冲破充电模式的通路限制,经过无数次反射终于从死锁的光学镜片中透出来。他眨了一下,透出的光被调节成亮黄色;又眨了一下,这才换出他平时惯用的深红色。


救护车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事实上,他从一开始就看到对方了。只是两次眨眼后他才弄清楚对方眼中的情感,如释重负和安芯——他的磁场里简直渗满了这种截然不同的温柔情绪。死锁简直要好奇对方是不是认错人了。


“怎么了?”


深色涂装的士兵尽可能让声音显得慵懒些,同时用一只手肘将自己的身体从地上支撑起来。


等等?从地上?


充电床大概在斜上方几英寸的方位,而他自己正以一个不那么优雅的姿势支在地上。救护车跪坐在他旁边,脖颈处的伤口还露着光;环境的明亮倒是让那里的微弱光线不那么显眼了。


救护车站在汽车人飞船前即将离去的画面重新扑了回来。死锁赶紧闭合光镜,生怕那个场面对他带来的震慑会被观察到。


“来电了?”


他没头脑地问了一句。


“刚来的。”救护车回答他,“刚来电我就听见你那边发出一声巨响。敲门没有回应,我就进来了。进来后发现你在地上。”


死锁听他说完,抬手摁住了救护车的脖子——不是致命的锁喉,也不是戒备的推搡——黑色的枪兵的手轻轻遮住那个正因发声器的震动而闪烁不断的伤口,手指弯曲贴上颈侧的脆弱管线。


“你还不能说话。”死锁略微压了压指尖,很快又松开了。小医生刚刚可能滥用了他的发声器,靠近发声器的骑钉被撑开了一些。


救护车抬手护住伤口,切成内线说话。他像是刚刚才意识到状况一般,灵敏的指尖在缝合处上下抚摸,分析状况。


「一场噩梦?」


死锁侧过脸,紧盯那双涂为橙色的手。


“你是神铸的?”战士突兀地转移了话题,随后信口胡诌他提出问题的原因,“神铸医生和冷组建的有什么不同么?”


「我是神铸的。冷组建的医生对于医疗模块进行了专项强化;不过,这个,」救护车向他展示自己的一只手,脸上带了点儿自豪,「这双手要更加敏感,这是冷组建不能复制的东西。」


救护车的手,神铸医生引以为傲的手——为什么梦里面这双手不见了?


“所以你们才是更好的医生?”死锁挑眉,看着另外一只手想将移位的骑钉扣回原来的位置。他为自己没有讲述那个梦境而感到庆幸,毕竟,这个十数个塞时前刚刚死里逃生的年轻医官不该再承受更大的芯理压力。但对于死锁来说——也许他只是为失而复得的小医生有些回路紧张罢了——他那“妥善照顾、保护救护车”的清单上可是新增了一个和手有关的词条。


「我不认为神铸者会比冷组建者更适合做医生,毕竟一个好的医生需要的不仅仅一双灵敏的手。」救护车没有直接回答,「你这里有粘合剂么?我可能得……还需要镜子,我看不见那里。」


“没有镜子。粘合剂倒是有。”死锁起身去翻他的武器架。要知道那工具箱里的东西多到他这个主人自己都记不清。


「那就不用找了。我去医务室看看。」救护车站起来准备告辞,但被死锁先一步拦住去路。


“我觉得我可以帮忙。”士兵晃晃手里的粘合剂,偏头示意舷窗外沉暗的行星夜空,“这会儿感知器应该在发动机室,指望不上。”


救护车撇着嘴,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别碰我”的情绪明显贴在脸上。


“我也是神铸机,”死锁轻佻地摆一下头,“虽然不是神铸的医官,但也不至于连挤胶水都做不好。”


救护车没有被说服,他那展开的磁场里满是戒备。于是死锁毫不示弱地露出他最擅长运用的攻击性情感,拉弓搭箭一般随时准备让它们付诸行动。察觉到这个,救护车的眼神开始躲闪。他看向不远处的闸门,但很明显上一场追击赛的失败让他芯生惧意。没僵持几秒救护车的士气就弱下来——尽管来不及掩盖的情感场正将他急于思考脱逃方式的念想完全表露。


小医生没想要放弃,但死锁不打算给对方更多时间准备对策。他走上前,空着的那只手去勾救护车的颌线;不想小医生一扭头避开了他。


——就像早先在梦境中发生的一样。


“速战速决。别让我把你绑起来。”死锁不耐烦地威胁。他不喜欢这种对灾祸或悲剧有所前瞻的感觉。


蓝盈盈的光镜微微仰起,瞪着他眯起的红色光镜。


「你去坐到床上,这个角度你看不到那里。」救护车反客为主发令道,「只有前三个骑钉需要矫正,别的不要碰。」


“好吧。”死锁后退着坐到自己的充电床上,确保那台红白相间的机体一直在视野里。好在救护车非常识趣地跟了上来。倘若他有半点要脱逃的意思——就算他们两位中距离门边更近的是猎物——死锁可以保证之后的几个塞时里对方会得到一连串的过载,但不能确定机体保持完整。


这种患得患失的处境让他极为困扰,如果一直持续下去,不知何时他自己就会露出破绽。一向行事果决的金刚渴望速战速决却又不希望弄得太过无聊。死锁明白,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兴奋过了。


或许他的想法太过强烈导致一部分情欲泄入了情感场——他的火种就是止不住要让猎物对自己的处境感到恐惧,毕竟这是一场博弈而非单方面的屠杀——救护车在中途顿住,似乎真得要被吓跑了。死锁象征性地收敛了几近化为实体的侵略意味,拉住救护车的小臂把他拽到身前;那只手非常随性地抬高救护车的下巴,将最靠上的三枚钉子露出来。细长的滴管找到了第一枚骑钉的右端,那里的原生质已经被扯成一个比滴管头还宽一点的伤口。死锁将胶挤出来,用手指压在伤口上。这种粘合剂凝固很快。两塞秒后他移开手,原本的伤口已经变成一个微微透明圆点。


“这样处理会不会太潦草了?”


「没关系。」救护车简略地回答。


他将粘合剂滴在第二个骑钉的两端,做了同样的事情。但是第三个不太好处理,左端有点掀起来,很容易脱出伤口。死锁试着用手指把它抠回去,可那块过于细窄的钛丝好像并不打算听话。


「补不上就拆掉。再钉一个就好了。」救护车努力控制住想要打颤的身体。虽然知道亲手救了自己的机子不太可能突然反戈一击,但当小命被拿捏在一位战争狂人手里,处之泰然是绝对不存在的事情。


死锁将鼻梁贴得更近了些。在救护车明白对方要干什么之前,他张开嘴,舌尖舔上那处伤口。


红白色的金刚早已恭候对方的“袭击”多时,紧绷的身体尽可能快地作出反应。他凭本能想要蜷起身体以收起脆弱的颈部,但死锁却一把摁住他的后背将退缩的身体完全展开并裹入桎梏,装有重甲的双腿环过去挡着救护车的去路。深色的野兽露出牙齿,齿尖顶在敏感又柔软的颈部管线上,随着救护车的小幅度挣扎而一点点收紧。


「干什么!」


枪手稍微推开了些,但将救护车卡在怀里的手和双腿没有一点松懈的意思。看来他不是在开玩笑。


“别动,我不想弄伤你。”


那副饮血的嘴唇贴在下巴与脖子的连接处——第三枚骑钉的位置,随着说话的动作轻抚过那片受伤的原生质。救护车的双手在身侧握成拳头,但死锁的膝盖碰了碰它们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


深色涂漆的金刚往后退了一点,重新观测一番便再次将嘴贴了上去;舌头挑动纹路以确认位置,牙齿随着脖子和头雕的转动调整方向;钛丝的折痕被轻柔地叼起、咬下,重新扣到柔韧的硅制皮肤里。意识到“手术成功”,救护车立刻想要钻出去,却被死锁再一次拽住。


“粘合剂。”——遂慢条斯理地将粘合剂点在伤口上,看起来非常享受目前的状态;最后还故意用拇指晕开得更广。


“完美。”


话音刚落,舱室的闸门打开了。


“死锁,弹簧让……”


从声音判断是旋翼。救护车不禁有点希望死锁能咬死自己了。


“咳嗯。死锁,弹簧让你去找他一趟,有关行动报告的事情。”


“行动报告怎么了?”救护车从尴尬中抽出自己的注意力,毕竟德尔斐的惨剧虽然迎来了结局但还并未落幕。


“一切尽在掌握。”死锁用责难的眼神扫过旋翼,但因为角度问题救护车并不知道。


“现在就去。”旋翼命令道。


“好好。”死锁百无聊赖地应和,从床铺上站起来。他离开房间的时候与旋翼对视了一瞬。作为旁观者的救护车立刻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产生了裂隙——尽管以前是否亲密不得而知,但旋翼可能再也不会傻笑着冲死锁比拇指并说出“革命尚未成功,哥们儿还需努力”这样的话了。与此同时,刚刚还在以各种方法逗弄调戏临时队员的战士对自己的失陪一不致歉、二不道别,甚至有些神色匆匆,仿佛弹簧对他的召唤更为重要。


到底发生了什么?


救护车并不想承认自己竟然想要关芯这些事情。根据感知器口中绝对客观的评论,死锁与船上大部分人都合不来,而感知器能够说出这话则是因为死锁曾经“顺手”救了他的命,二位勉强能坐下来平和地吃完一顿补给。这是一艘载满怪咖的飞船,只是每个人怪的方向不同,程度也无法衡量。也许感知器口中的“合不来”另有其他意思?难道死锁对所有的船员都会“这样做”而大家都觉得腻烦恶芯,于是手无寸铁、初来乍到的医官成了他的全新玩物?


救护车的火种骤然紧缩,仿佛被一位高大的金刚对着火种舱猛踢了一脚。


他几乎无视了那个站在门口的飞行员。


“你们看起来很亲密,真的,”旋翼在脸上重新挤出笑容,看起来有点疲惫,但至少更像平日里的他了,“你还跟我说'不,我认为这是个糟糕的误会'。”


“一个令人芯痛的误会。”救护车叹了口气纠正,“我跟他不熟悉。这是真话。”


“那他在‘把机’这方面可真有一手。”蓝色的金刚嗤笑一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觉得他是那种滥情的,四处播种,明白我意思吧?后来我又觉得他可能是个只能跟枪过日子的呆瓜,就是看上去凶狠……但你猜怎么着,我听说他一直跟医务人员过不去。”


“医务人员?”救护车挑起一侧眉甲,随着旋翼的手势走进楼道。


“边走边说,我带你去餐厅——”话题一打开,这个帅气阳光的士兵便重生似的叭叭个不停,“事实上,死锁是回收救援队里唯一一个被选中两次的士兵。当然不是指他被开除过——回收救援队没有开除离队只有因公殉职。别太难过,也别紧张。我们一定会保证你的安全。我是说,他拒绝了,你明白吗?当弹簧和撞针第一次邀请他的时候,他拒绝了。第二次是弹簧强行把他绑走的,因为死锁给他所在的部队造成了太多不必要的麻烦。”


“那个拒绝听起来一点也不死锁。”救护车摇摇头,“你最好有一个好原因来说服我。”


“我说了——医务人员,医务人员啊!”旋翼跺跺脚,双手在救护车身边夸张地比划,“你看看这位艘船,这个编队,在你上船之前有医务人员吗?有吗?——哪里有医务人员?答案当然是常规部队。在知道这件事之后我就开始思考,他是不是在找什么人,而那个人恰巧是个医务人员。现在,我觉得我有答案了。”


旋翼像个介绍到场嘉宾的主持人,双手在救护车周边画着无形的波纹和光圈。


“我不明白……”


年轻的医生陷入了苦恼,如果他是“当事机”却对事情毫不知情,会不会是死锁认错了?


“你对他的印象是什么?我知道你跟他没什么交集但是,也许,我是说也许,就是某个细小的东西——一见钟情什么的,比如你上螺丝的时候一定会转六圈或者、什么,或者什么?喝能量液只用吸管?尽管你有嘴。”


“不不不,旋翼,你太夸张了。”救护车尴尬地笑笑,“我只是碰巧救过他的命罢了。但医生的职责不就是救死扶伤么?”


“死锁碰巧救了感知器的命,现在感知器是他唯一的朋友。这一点不夸张。相信我。”


救护车又叹了口气。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叹气还是被旋翼连珠炮似的提问弄得有些窒息。


“斯曼兹。我在斯曼兹救过他一次。”


“我其实是头一次听说他在斯曼姿掺过一脚。”飞行员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平淡沉静,仿佛刚刚抑扬顿挫振振有词的发言来自另一个人。


“这不算是什么机密……但知道的人大多都保持沉默。他原本是佣兵。”救护车置换了几次呼吸,“你可能不太记得了——斯曼姿战役的第三股势力——你撤离的比较早。但在我们占下风的时候他中途突然选择加入汽车人部队。我所在的部队遭到了包围,是他打头阵厮杀出一条生路的……他带领我们与主力部队成功汇合,所以在他生命垂危的时候我不得不救他!尽管那时的胶着战况也是他导致的……”


救护车说得咬牙切齿。他忘不了死锁向汽车人军官腆着脸请功要求大赦时的得意语气。思曼兹战役期间医疗环境极差,只有重症患者的床位之间才有脏兮兮的油布帘子用来阻隔。救护车当时就站在两片帘子之后,手里端着需要清洗再利用的手术工具;而刚刚苏醒的、浑身打满铁补丁的死锁坏笑着坐在病床上,对弹簧炫耀地说出:“你们可以叫我死锁——‘将生命与死亡紧锁在一起’,我觉得这个名号和我很配”。


年轻的医生不能容忍自己再照顾这个战争疯子哪怕多一秒的时间,因此没有与他的重症病患见面;那是他对死锁最后的印象,直到德尔斐的再会。


“救护车……”这一回旋翼的声音降到了冰点,“你觉得……有没有可能,钢弦*……你还记得他,对不?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包针空尖弹*”这一武器在斯曼姿战役结束后便成为了历史,而在那时候同样成为历史的还有死锁的佣兵生活。


只能是他,救护车想;但他说出来的却是:“我不知道。”


旋翼闻言,拳头握得咔咔响。


年轻的医官这才反应过来,刚刚那几分钟里他被旋翼的健谈带跑了,一时间透露太多东西。而在无法明确旋翼和死锁之间的关系时,他真的不该说这些。


救护车突然捂住喉咙,意识到从见到旋翼的时候自己就一直在用发生器说话。


“怎么了?”


蓝色的飞行员如梦初醒,关切地看过来。


医官灵敏的手细致地摸了摸那三个骑钉,却发现在粘合剂的帮助下它们尚且十分尽责地固定着原生质。


“不,没什么。”他搪塞到。

——TBC


其实最开始没想到让死锁去吻那个伤口的。毕竟等他俩真得可以亲亲抱抱摸摸caocao的时候伤口早就好了。但是8这个梦境的内容实在是想加一下,于是顺水推舟有了9.

感谢半疯的评论给我的脑洞塞的打火石【喂】希望这样的舔法你能喜欢【被打


哦顺便。我在计划这个中长篇最后要不要出个薄本本。想着上大学之前能正式做点儿什么。如果字数不多就那种骑马钉薄本,再找个大家喜欢的画师画个封面画个插。价格不会太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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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巫鱼墨贼;大号谷欠火中烧开水;tf根本不是冷圈,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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