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救】四举-7

前文:12&34&56

回收救援队的队员用了《背水一战》的角色。本来就是个半架空,饶了我吧。

暴躁锁子是回收救援队的战士之一。锁救年龄反转。

HE预定。

本章略有小救ptsd内容,原因去看1和6


——

7

死锁走进医疗翼,背对着他的感知器正在救护车身上动刀子。一把反射银色光晕的小刀埋在救护车的咽喉处。


——至少在死锁眼中是这样的。


“你别这样。”


在听到跑车引擎剧烈轰鸣,感觉到一股不带丝毫善意的磁场破开舱室内的消毒水味,感知器短暂地停下手上的动作,但指尖并没离开刀身。救护车平躺在病床上,因喉部正大开着口子而没办法转头,只得将光镜转过去。


“你们在干嘛?”


“一个手术。”科学家告诉他,重新开始手上的精密工作令他不得不少说些话。


“弹簧说他没事儿。”枪手强调。不过他此刻不敢上前,在确认救护车能保住脖子之前他不敢轻举妄动。


“救护车,麻烦你解释下。我空不开手。”


死锁看了一眼被完整取下放在桌台上的发声器,眉头皱得更紧了。救护车摆出一副很为难的表情。


“已经把他的内线频道发给你了。”


此话一出,枪手的火气减了大半。感知器继续埋头手术,拿起一条非常复杂的金属管,用刮刀一点点去掉油封。看上去是个非常剥削耐心的活儿。深色涂装的金刚走近手术台,低头看着无影灯下毫无抵抗的年轻医生。救护车的光镜核随着他转。尽管里面填满了戒备和警惕,死锁却为之满足。他停在床头,低垂下头雕正视对方的蓝色光学镜。这种感觉很奇妙。身形下方没有影子,死锁因此能够清楚地观察到救护车紧抿的嘴唇。死锁变本加厉地将双手撑在救护车脸侧,而紧张的医生出于对手术的考虑,不敢挪动分毫。


感知器飞快地看了一眼不断逼近的枪手。不过对于这两人的关系,科学家没有打算介入。


最终,死锁的内线收到了信息。相比立刻接受文字内容他倒像是闻到油味的鲨鱼怪一样捉住了那条信息的发出频率,确保这串编码被详实记录在存储器核心。这个过程不过几微秒。随后他才胸有成竹地查阅信息内容。


「摄食管干裂了。感知器同意帮我换一节新的。」


「跟我猜的差不多。」死锁顺着那条通讯频道摸回去,「还有别的什么伤么?」


救护车瘪着嘴,看上去不太想回答。


见他不说,死锁抬头对感知器讲话。


“弹簧指派我来照看救护车,”枪手直言不讳,“我需要知道他的健康状况。”


“等着。”三变金刚将刮去油封但依然显得亮滑滑的机械管放在救护车的脖子旁边,按照喉部那条伤口的长度标记需要保留的部分,“他又跑不了。”


救护车的双眼本就因死锁的发言而瞪大,现在几乎圆睁了。光镜的球型核竭力向感知器看去,但枪手那张灰紫色的脸几乎填满了救护车的视野,他没办法躲开对方的注视。


感知器拿起切割完毕的摄入管,再次扫描之后拨开救护车喉部的切口,将末端卡入油箱输入口。救护车的自检系统发现了新的、更高级的部件,兴奋地跳出更多读数。


“救护车,我需要你张开嘴。”


管身被细致地塞入,只剩前段的接口需要与口腔接合。但救护车紧闭着嘴,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感知器拿着长柄镊子的手一顿,暗蓝色光镜眨了眨。


“死锁,请回避一下。”科学家郑重地通知枪手,镊子的边缘探到救护车嘴边,“你干扰到手术了。”


死锁瞪了感知器一眼,但对方低垂的光镜里只有工作,压根不搭理他。暗色调的金刚低下头雕,指尖敲了敲救护车的角徽中央,威胁道:「你给我等着」。


他退出了救护车的视野,但依然停留在能够看到救护车表情的距离。小医生不情不愿地张开嘴,容钩子探进他的口腔深处。整个过程很快,无非是拨开六个卡扣,原生质会将剩下的缝隙弥地严严实实滴水不漏。他的光镜核竭力向下转,盯着感知器那双手灵活地摆弄工具,同时还努力忽略死锁仍然置身这个空间的事实。在死锁眼里——尤其考虑到小医生的双手正下意识地扳住床沿以固定自己——这个动作完全暴露了猎物的无助;鉴于此处的“猎物”还有另一层含义,正急于求偶的枪手看到了颓弱者身上难以言喻的性感。


最后,感知器将发声器塞进刀口——接近口腔末端与摄入管链接的位置——救护车闭上嘴,高高扬起额头好充分展现下颌的伤口;为此他不得不动用腰部和肩部的轴承,让上身稍稍离开台面,光镜则重新映出死锁的身形。只是那双光镜空洞,蓄意忽视死锁的存在。


在深色涂装的士兵被情欲冲昏头脑之前感知器把救护车的上身轻轻按回床上,拿起钉皮机给伤口缝合,仿佛刚刚的场面对他没有任何影响。死锁的风扇全部跳开,以低频功率嗡嗡疏解身上的热气。他不否认自己在刹那中冒出几过想将感知器甩出去,独占这间舱室和救护车的念头。


救护车从床上坐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共十二枚骑钉扣住那处纵向伤口,密集得有些小题大做了。


“这个用的是钛钉。不需要取下来,之后把它们同化成外装甲吧。”感知器将钉皮机放在一旁,取了一小杯医用混液,“以及应该不用我提醒你,得等伤口完全愈合之后才能说话吧?——喝了这个,你需要补充点硅元素。你的油箱空转了那么久,修复一个小伤口也会耗费相当多的能量”——科学家转向自称是授任监察员的死锁——“既然你要盯着他,就盯好了。能量液要按时补充,时间表我会发你一份,到时候会让机器人送过去。在转交给汽车人常规部队之前,他最好能够恢复到最优状态。”


救护车盯着感知器。


“弹簧指派的,”科学家摊开手,“你明白这是必要程序。监测你的状态,既是保证你的安全,也是为了之后的交接做工作。”


救护车没听完那句话便看向死锁,在内线里问他:


「真是弹簧的指示?」


「没错。」死锁回复。虽然是不带任何感情的内线通讯,但救护车的感官却捕捉到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也许是对方又在磁场里加了些什么情绪。


救护车撇撇嘴,那只手仍然不情愿离开脖子和那处伤口。相比专业在前沿科学理论上的感知器,作为战地医生的他有能力处理得更精妙些(尽管他认同这样一个备件奇缺的条件下感知器教授已经做得非常不错了);然而这个动作也是潜意识中在向舱室内的某个家伙——唯一一个可以不耗费吹灰之力干掉另外两个机的那位——示弱。这不是救护车的作风,但此刻他只希望自己能和死锁和平共处。


“你带他回房间吧。”感知器听不到于私频里对峙的两机,开始着手收拾面前的工具,“他需要休息。充电能够避免不必要的能量消耗,让他的机体专注于恢复伤口。别让外表迷惑了!我帮他跑检测程序的时候潜在问题和已经显现出来的损伤列了足足三页,其中你需要关注的是他的各个轴承运转状态——还有你,救护车,如果哪个关节有不适……”


「你是医生。」死锁发内线给救护车,「他说的都对么?」


「对,但我心里有谱,没那么严重。」救护车耐心地听着感知器的絮叨,至少看上去如此。


「那你还要听么?」


「说实话,不需要。」


“我想我需要带他去休息了,”死锁打断科学家,“他看上去真的很累了。”


“的确如此。你们去吧。”


两个机子这才从看上去无边无际的评估总结中解脱。救护车窜在前面,显而易见是想要避开死锁,出门便往右拐去。考虑到他的机体略小一圈,因此步长并不可观;可他走得很快,死锁稍花了点儿功夫才能紧随其后。走到电梯面前新来的小医生又毫不犹豫地摁了向上,但直到死锁随着他走进轿厢他才明白自己并不知道应该去哪一层,手指悬在空中。


抢手趁着他发愣的空档好心摁了五层,闸门缓缓合上。小医生医生几乎要将自己缩成一团。


「我们去哪?」救护车不看他,就好像自己的说话对象相隔千里。


“说实话,我不知道弹簧把你安排在哪一个舱房,不过我们可以去看看。”死锁的双手搁在突出于腰侧的装甲上,话说得好似一个耐心友善的导游。


楼层数从三上升到四,可当由二极管组成的四消失,五却没有出现。救护车原本正盯着这空间里唯一发生变化的东西出神,突如其来的异常令他心头一凛。不等他重置光镜以确认面前的情况,所有发光的灯管都随着空气中突然电离开来的空气而被切断电源。流向混乱的电子弄得救护车浑身发痒,但他可一点儿没空为这种感觉感到有趣或困惑。来势汹汹的恐惧将他吞没,就像黑暗将他按在腹中那样。他下意识想要去尖叫、去敲打摸索最近的墙壁。此刻他仿佛回到了沦陷的德尔菲医疗站——那个没有光的医疗站,触手可及之物仅有长达三个月的寒冷、绝望和死亡。慌乱在救护车的磁场中爆发开来,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想要强制拨开发声器的锁死状态大声呼救。


但一个温暖坚实地怀抱裹住了他,具有安抚意味的感情在他周边扩散,一点点驱开对黑暗的恐惧。


救护车这才想起自己并非孤身一人,完全凭本能抓住面前的救命稻草。


偏偏这时候轿厢向下坠了一下,抱在一起的两台机体猝不及防地摔坐到地上。


“停电了。”死锁总结,嘴唇触在救护车的音频接收器上并意料之内遭到了对方的躲避。


「看得出来。」救护车在内线里回复。信息看起来很不满,但却没有松开紧握死锁臂甲的双手。


“我觉得我们应该在这里等救援。”死锁提出个略有建设性的提议,但从他那个大开的磁场中飘略出来的“得意”暴露了他内心的其他想法。


「不能直接出去么?」救护车更警惕地退开了些,好在死锁没有变本加厉地靠过来。


健壮的枪手调亮了身上的生物灯。与救护车大部分汽车人不同,死锁身上的生物灯均选用了红色的波频,这令他看上去像一个威慑性十足的霸天虎。他们贴得如此之近,以至于救护车头一次发现原来暗红色也可以是“耀眼的”。死锁的面甲在这些光带的辉映下显得有些可怖。救护车后知后觉地调亮了自己的光带强度。他用的一直是温柔的、具有安抚作用的蓝色。死锁抬手挑高救护车的下巴,这个动作令汽车人医生浑身紧绷,不想那根手指向下缓缓摸去。滑动因伤口上突兀的骑钉而有些磕绊.


「怎么了?」救护车不敢动,只能任凭死锁一路触到领口。在他以为对方会过分地将指尖挤进胸甲和软管之间前,死锁停下了动作。他的另一只手绕到救护车的腰后虚环着,本可以用来拧断别人脊椎的有力手指轻轻贴在救护车浑身上下装甲最薄弱的地方,将医生带起来。


“那个伤口,有光漏出来。”


死锁的光镜眨了眨,指尖意味深长地撩拨过几条变形线和因缺乏装甲保护的软管、轴承。这个动作将救护车芯中冉冉生出的感激一扫而空。


健壮的枪手站到合拢的闸门前,双手各扣住左右的门扉。他停在这个动作上,但救护车能够听出液压杆暗中的运作和伸缩。随着全身风扇满功率运转,死锁发力将铁门向两侧掰开。强行扭动齿轮的声音听起来刺耳极了,救护车猜测肯定有别人能听到这边的情况。


出现在死锁面前的除了楼内的电梯门还横亘一块手臂粗细的钢板,看来他们被卡在四层和五层之间了。死锁上下打量了一下,却发现哪边都不太方便打开。


救护车也发现了这个状况。就当他想在内线里通知死锁“还可以再等等的时候”轿厢四角上的紧急照明灯缓缓通上了电,带有暖意的橙色光带亮起,电梯井发出咯楞咯楞的运转声。尽管再次向下顿了一回,拖曳系统还是凭借应急电源缓缓上升,最终稳稳地停在五楼,外侧的门也随之打开。


“刚刚磁暴过境,铁拳把全船的电力都断掉了。”死锁用脊背顶住门框,向救护车招手让他赶紧过去,“这些应急灯都是独立电池,能够维持一阵子。”


「大概多久能够恢复?」


“感知器还没给答复。”


死锁在救护车完全进入走廊后也立刻撤开身体,生怕电梯门会做出些意料之外的举动——尽管他十分清楚这些没有灵魂的机器会老老实实遵守默认章程。沉重装甲的运作声在黑暗中格外明显。枪手与他身边的伙伴并排走,展开的磁场将救护车完全包裹。明明这其中不带任何冗余的感情,却让救护车得泵速提高了些。其实死锁并不比救护车高多少,但突出的腿甲和夸张的肩甲却显得这位士兵格外强壮。相比之下,救护车为保证自己在低功耗状态下清醒运转而不得不去掉护甲的机体就显得小巧许多。


“这里有一个空房间。”死锁指向严格遵守应急条例的一个打开门扉的舱室,肩膀上特意亮起的车灯照亮了房间的一角,并随着主人的操控转了一圈,“你今天先住这里,我就在对面。”


他说的对面就是另外一间大开着舱门的房间。在没有闸门隔断的情况下,两边舱室对彼此都是一览无余的。


「你一个人没问题么?」死锁转到内线里问他,深红色的光学镜居高临下般望着救护车。救护车微微抬起下巴看回去,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如果死锁没有问这个问题,他的确有些害怕;可当他发现这名看上去有些粗鲁且我行我素的士兵竟然芯思细腻,原本重新升起的对黑暗的恐惧便被转移。并且,直到这时他才注意到,死锁的红带光晕正因自己发出的蓝色光芒而隐隐透出些紫色,有些过于吸引人了。


「我把这当做你需要我陪你?」


士兵说完便往新船员的临时房间里凑。救护车急忙横跨一步把对方拦住。


「非常感谢,但我不需要。」他解释,「相反,我需要些空间。」


死锁抬了抬眉甲,对拒绝也是照收不误。与感知器所说的不同,救护车想,这个士兵也许比我想象中的更好相处些。


他看着死锁退回自己的房间,将一件件武器从子空间中撤出放回武器架——他的肩灯指向墙面,照亮了更多复杂的火器。这又让救护车有些不舒服,在没有隔断的情况下,身经百战的枪手只需要一枚子弹就足以让救护车的火种熄灭。


他不禁由衷希望死锁是一个容易相处的机子了。

——TBC

身材差已经写出来了。距离把小救按在墙上两脚不着地的蛮暴拆卸还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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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巫鱼墨贼;大号谷欠火中烧开水;tf根本不是冷圈,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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